腰帶,繡上不同的紋樣,再將自己的名字繡在內層,送給自己的戀人、兄弟或朋友,以表親厚。其間的差別不過是腰帶上所繡紋樣的不同罷了。而這一條也是如此。”

杜子珏忽然從杜沅沅的手中拿過那截腰帶,從一端翻過,露出裡面棕色的布里,那上面用米黃的絲線赫然繡著一個“敏”字。

杜沅沅心中一動,似有什麼東西在記憶深處蠢蠢欲動,似要直衝出來,但又被一層薄透的絲娟阻隔。她抬起頭,看著杜子珏,剛要開口,杜子珏面上有意味深長的笑容,搖了搖頭,似是示意讓他把話說完,接著道:“劰州還有一個風俗,他們視蝙蝠為祥瑞,每戶人家的門頭上,都會刻下一隻振翅欲飛的紅眼蝙蝠。”

杜沅沅再也忍不住,急道:“你快告訴我,這腰帶你到底是哪裡得來的?”杜子珏眸中有隱隱擔憂的神色。他舉起那截八寶四經絞羅的腰帶,道:“這是我從一人的身上撕下來的。而那人,”杜子珏直視著杜沅沅,聲音清晰,“便是江湖中惡名昭彰的殺手組織‘蝙蝠’的首領。”

杜沅沅渾身一震,禁不住脫口而出,“你所說的‘蝙蝠’,莫非是到千液苑行刺的蝙蝠殺手麼?”“是。”杜子珏肯定回答,“知曉了你在千液苑的諸般情形後,我便暗中派人查探。”杜沅沅的面上有掩飾不住的驚愕,“你竟派人查探了此事!”杜子珏笑得灑脫,並不直接回答,依舊道:“我派出了無數人手,費了許多力氣,當中也折損了不少,終於讓我查到了他們在京城有一處巢穴。”

杜沅沅還想再問,但見杜子珏說到了緊要關頭,便住了口。杜子珏的面上又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你絕不會想到,他們的巢穴,竟然會在京城西郊的一處大宅內。”“京城西郊?”杜沅沅詫異問道,“那裡不是朝臣別苑聚集之地麼?莫非,莫非與朝臣有關?”

杜子珏點頭,“我也是此想法,便想進那宅內看個究竟。於是,我差人在那大宅附近一連觀望了數日,見確無異常,便於深夜帶著幾個手下偷入了那座大宅。”杜沅沅聽得緊張,不由握住杜子珏的手。杜子珏安撫地拍了拍她,繼續道:“我們進了那大宅後,早已做好面對一場惡戰的準備。故而步步小心,不敢發出半點聲息。但奇怪的是,我們過了幾進院子,竟都空無一人。若說這裡是殺手組織的巢穴,怎會沒有守衛;若說是普通宅院,即便主人家不在,也應該有一兩個守屋的下人。我當時心想,既然來了,不如探查到底,便一直探了下去,沒想到竟有了發現。”

杜子珏看了看神情繃緊的杜沅沅,似是怕她太過緊張,放緩了語聲,“夜極靜,四周是一團漆黑,我們在大宅內小心行進,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點微光在移動,耳邊隱然還有衣袂破風之聲。我突然明白,前面正有一人在向前行進,而那點微光定是他身上的配飾閃光。我們便遠遠跟著那點微光,看它停在一進院子之前。緊接著便有斷斷續續的低語聲傳來,聽上去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任務,要向一個叫‘宗主’的人彙報。我聽了‘宗主’二字,心中一動,說的莫非是那組織的首領。眼看前面那人進了一間房內。我便欺身上前,屏息貼在門壁上。”

杜沅沅面上有不贊同的神色,插口道:“你也太過冒險了。”杜子珏微笑,“我這不是好端端地。”面色忽又轉為嚴肅,“當時心中也有幾分忐忑,但若不如此,又焉有這番收穫。”杜沅沅知他說得有理,接道:“你可是發現了房內便是那‘蝙蝠’的首領?”

杜子珏點頭,“那人進房後,便向房內的人稟報。我偷聽了半晌,瞭解了大概。原來,此處便是‘蝙蝠’的總舵。而千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