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些。就算五阿哥對婉寧沒感情,也知道該選誰。但是,這個猜想似乎不能成立。

她道:“這個叫月瑩的秀女,似乎是坐在我前邊的一張桌子上,你被撞時,她還在自己座位上吃飯。我記得她還瞪過你幾眼呢。不可能是她做地。”

婉寧道:“那會是誰?除了她,我又沒礙著什麼人。”

淑寧想了想,嚴肅地道:“二姐姐,我們一直以來想得太簡單了。所謂選秀,其實首先就是為了充掖後宮。然後才輪到皇子宗室們。本屆秀女多是京城周邊人士,但也有直隸與外省的。若是京裡的,多少聽說過你地事。但外地地人只怕不知道你是衝五福晉去地。她們見你長得出挑,穿戴又不凡。自然先把你當成是勁敵,想要排擠你了。”

婉寧覺得這話有道理,便先苦起臉來:“可能真是這樣,哎,我招誰惹誰了?這些人太小看我了。誰願意嫁給老頭子當小妾啊。”

淑寧苦笑:“二姐姐這話還是不要在宮裡說地好。當心隔牆有耳。”婉寧擺擺手:“人都去吃飯了,誰會聽見啊。”淑寧正想說什麼,忽然發覺窗外有人影一閃,心道不好,忙快步走過去開門,原來是個十來歲地小太監。

他一見淑寧開門,便先打千兒問好:“給小主請安。”淑寧緊張地問:“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那小太監便答道:“奴才小步子,在東三所茶房上當差,奉了幾位宮女姐姐地命。來送東西給這宮裡地瑞福姐姐。”他笑著揚了揚手裡拎的兩個荷包,表示確有其事。

淑寧上下打量他一番,心裡已信了六七分。瞧了瞧他手裡的荷包,道:“你這兩個荷包倒做得精緻。我也有一個挺象的。你瞧瞧怎樣?”說著便掏了個荷包出來。

其實說象是不象的,只不過都是青色地。又繡了粉紅色花而已。這是冬青學做新款式的試驗作品,只是夠結實罷了,與那小步子手上繡工考究的荷包完全沒法比。但這荷包的開口有些松,微微露出裡頭的金色來。

那小步子卻是個機靈的,恭恭敬敬接過荷包,捏到裡頭的小金元寶,不動聲色地陪笑道:“小主的荷包自然是精細的,與宮女姐姐們地相比,一點都不遜色呢。”

淑寧笑笑:“你真是會說話,我有個弟弟與你差不多年紀,不過沒你那麼嘴甜。這荷包就賞你了。瑞福方才去了後頭的洗衣房,你直接去找她吧。只是小心些,別讓姑姑們看見,不然她們會罵你亂跑的。”

小步子笑著打千兒:“謝小主提醒,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然後把那荷包一袖,便走了。

淑寧鬆了口氣,這皇宮裡地都是人精呢。待關上門,婉寧問:“會不會是誰派來的探子?”淑寧道:“他身上有茶香,衣服下襬也有茶水痕跡,而且看他地衣服鞋襪,有些破舊了,應該不是有份量地人物。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些吧,這裡畢竟不是家裡,說話行事都要多加註意。”

婉寧卻氣悶之極:“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真是討厭,什麼時候能回家啊!”

淑寧嘆了口氣,她何嘗不是這麼想呢?她笑了笑:“我們回殿裡去吧,不知還有沒有飯菜剩下呢。”

回到正殿,許多人都吃完飯了,她們只能吃些麵食點心。

常露一臉擔心地對婉寧道:“婉姐姐,你的衣裳沒事吧?洗得乾淨麼?”婉寧笑道:“沒事,晾乾就好了,這種小伎倆是奈何不了我地。”她說後面一句時特地抬高了聲音,惹得不少注目。常露笑著拍手:“太好了,我還擔心姐姐複選時沒有好衣服穿呢。那袍子那麼好看,就這樣弄髒太可惜了。”婉寧笑笑:“放心,不會有這種事的。”

淑寧低低嘆了口氣,覺得頭又痛起來了。

整個下午,鍾粹宮都充滿著琴聲、歌聲、吟詩聲等種種聲音,似乎人人都卯足了力氣,為未來幾日的才藝考驗作準備。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