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使其不堪忍受而自盡,後又因為害怕受到懲罰,不敢出來承擔罪責,致使流言四起,損及皇家清譽,如今自知罪孽深重,自請貶黜。

但他後來也加了一句,此事與皇家無關,都是他失職之過,那些製造流言中傷皇家之人,居心叵測,朝廷必得嚴加查訪。將那等小人繩之以法。

別地大臣聽了他地話,大部分的人都心中有數,沒有表達意見,但有人卻質疑他欺君,其中又以都察院的御史為首,認為他是在包庇真兇。桐英一一辯駁,他深知對方不可能有真憑實據,別說沒有人能證明太子的確做了這件事。小於的遺體也已經被送回鄉安葬了,就算開棺驗屍,也看不出痕跡來,所以真要查起來,也不可能會查出真相的。

皇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某個氣得失態的御史趕出殿外。下朝後,桐英聽到有人暗中催促他,暗歎一聲,便到乾清宮外求見。

可當他跪在院中求見時。卻意外地遇到了經過地太子。太子一臉遺憾地勸他日後要待人寬容,不要再犯同樣的錯。桐英一邊聽,一邊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咬緊牙關。沒有出言不遜。

皇帝沒有見他,只是讓他先回家去。他接著去了鑾儀衛,面對屬下的疑問,他一聲不吭,默默地收拾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便回了貝子府。桐英與淑寧兩人就這樣待在府中。哪兒也不去。靜靜等待著聖旨的來臨。果然,兩天後,皇帝下旨。以桐英御下過嚴,致使屬下自盡身亡,又延誤請罪等為由,撤掉鑾儀使的職位,爵位降為不八八分輔國公,罰俸一年。

聽到訊息時,淑寧鬆了一口氣,但桐英卻有些漠然。簡親王府那邊自從他上了摺子以後,已經派人來責過他“婦人之仁”,除了說明實格不再往貝子府來玩以外,倒也沒再說什麼。

但旨意下來後,首先變化的是府中的人員。因為爵位不入八分,所以有許多人都要離開。首先是羅公公和小瀾子。前者仍舊板著臉,道:“爺和夫人放心,老奴不是不知感恩之人。爺雖然一時失意,但總有重新揚眉吐氣的一天。老奴只是暫時回內務府去,過兩年退下來,仍舊回來侍候主子,還望爺和夫人別嫌棄老奴。”

淑寧笑了,拿過一個包袱遞給他道:“好歹賓主一場,別推辭,受了我們地連累,你們回內務府後,日子只怕不太好過,這些是我們夫妻的一點小心意,千萬收下。”

羅公公接過包袱,知道里面有銀子、衣服和藥品等物,散發出的藥香,正好是自己平日用的那種,而且份量很足。他面上神情有了些變化,鄭重地行禮謝過。

小瀾子卻一直哭喪著臉,他年紀輕,此去不知會被調往哪個府裡。淑寧便安慰道:“沒事兒,你家裡人還在我莊上不是?想捎什麼話,只管告訴府裡。”小瀾子一邊抹淚一邊點頭,又與菊香抱頭哭了一場,方才隨著羅公公離開了。後者經過前院時,還特地交待幾個有孩子地管事:“好生看著那幾個小崽子,別再讓他們爬樹了,仔細摔著。”其他人都一一向他們告別。

接著離開的是石先生。他不知實情,聽了外頭的一些傳言,以為桐英做了不道德的事,便要辭館。桐英神色黯然,本是要答應的,但淑寧卻勸石先生:“先生有別處可去,我們夫婦自不會攔著,只是五弟功課要緊,若先生願意,我們夫婦願舉薦先生到王府執教。爺地好幾位弟弟都是求學地年紀。先生博學正直,正好讓他們聆聽教導。”

石先生想了想,答應了。畢竟做生不如做熟,只是可惜從此以後不能再教授勤勉懂事地郭小寶。

馮侍衛與孫侍衛也相繼離開,不過,前者因為要顧及老婆孩子和族人,害怕惹事上身,不敢再與桐英多作接觸,後者卻很瞧不起這種行為。他深知內情,頗為桐英抱屈,還道:“橫豎我家老房子差不多要倒了,索性在附近水邊買個好院子,有空再來看小公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