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慌!”李懷遠又拍了一下桌子。

李秋萌抬起臉一臉諷刺的冷笑道:“大人,官府判案還要深入調查取證一番呢,您老人家怎麼就只聽一面之詞呢?”

李懷遠氣極反笑:“好,我倒想聽聽你的一面之詞。”

李秋萌清清嗓子娓娓道來:“是這樣的,女兒覺得母親的忌日快到了,想去街上買些香燭紙錢祭奠一下母親——”聽到李秋萌提自己的生母,李懷遠微微有些不自然,他粗暴的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李秋萌換了一臉表情,委屈的說道:“誰知,我到了街上還沒買東西就碰到了李秋暄,她先是罵我賤人賤貨,我當時雖然生氣,但是顧及到我們是在外面,怕鬧將起來外人看笑話,便好言相勸,想息事寧人。誰知,她卻得寸進尺,仗著帶的人多,沒說兩句話就命那些兇僕惡奴上來打我們三人。她帶的可是六個人,連同她在內七個人,我們三人如何招架得了。你看看我這手血痕累累的。……”李秋萌巧舌如簧,舌頭一打轉,又將事情調了個。

“李秋萌,你在胡說八道!”李秋暄漲紅臉嚷道。李懷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她又立即帶著哭腔道:“秋暄全憑爹爹和祖母做主。”

李懷遠又審問她們身邊的丫鬟婆子,雙方卻是各執一詞,雙方的僕人自然也是向著自己的主子,各自做證說自己的小姐說的是真的。當時又沒有第三方在場。這事自然有些不了了之。

李懷遠自然明白大女兒惡名在外,再加上他一看到她就想起了不好的往事,自然不會寬待她。他剛要發威,卻一轉臉又看見李老太太正眯著眼睛,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兩人,當下便改了口風恭敬的問道:“母親,您看該如何發落這兩個丫頭?”

李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威嚴的說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大丫頭脾性胎裡帶的暴躁,三丫頭過於嬌慣,前面他們兩個打架是各有過錯。但是,”說到這裡,李老太太頓了一下,盯著李秋萌說道:“但是,秋萌你不該不顧妹妹的死活,將她推向強盜之手,這次這兩個強盜求的是財還好說,若是有別的企圖,你妹妹的一生豈不是要毀在你手,你心之惡毒不可不予懲戒!”

李秋萌立即分辯道:“我並沒有將她推過去,當時強盜來襲,我情急之中當然要逃,我以為妹妹帶的人多自然比我有利。”

“是嗎?那為何,三丫頭被打劫得身無長物,而你卻毫髮無損?”老太太目光犀利的盯著李秋萌的眼睛質問道。

李秋萌慘然一笑攤攤手道:“祖母,您覺得我身上有可供打劫的地方嗎?我們兩個一個錦衣華服,滿頭珠翠,一個身著半舊衣服,頭無寸飾,被人打得滿臉狼狽,恐怕再傻的人也知道要選誰為目標。”

李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不打算跟李秋萌爭辯:“來人,把大小姐關到祠堂裡抄寫佛經,什麼時候心存善念了再出來。”她話音一落,就見李秋暄的眼裡一絲得逞的詭笑。

李秋萌明白,她在府裡沒有一個後臺,如果她一旦被關,李秋暄李秋水以及她那後母肯定不停的搞小動作來為難她。到時別說逃跑大計,人身自由都失去了。不行,她才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時她旁邊的冬雪晚晴也是一臉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一直在幸災樂禍的李秋水開口了:“祖母,大姐這麼做,肯定跟她身邊的丫頭教導勸諫不力有很大關係,不如將這兩人打發出去賣了算了。”落井投石的人來了。

冬雪晚晴的臉有些發白。她們很明白一旦落到這個女人手裡,斷不會有好下場。兩人慌忙叩頭求老太太開恩。

李秋萌在心裡李秋水恨五馬分屍了一會兒,她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她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嗷”的一聲扯開嗓子乾嚎起來。這突如其來一聲嚎叫,把在場的人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