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星一個樣兒,夕夏凝神摒氣,是在壓心裡那火兒——死小子!

“走不走啦,不走我睡覺了!”夕夏大吼。

眼一瞪,眉一挑,滿臉怒容,媚態橫生——發火了!

莊孝看得眼神恍惚,咋地她就這麼好看呢?夕夏來氣莊孝還是樂呵的,他倆總是他在做那小氣吧啦的事兒,她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看著,能把她氣著這可是他的本事。

“去去去,我外邊兒等著。”莊孝趕緊先溜出去等著。

夕夏是住在鎮子邊上,商店都在鎮子上,得走一段路才到。沿路過去只有開伙食的館子門開著,商店都關門了。莊孝手拉著夕夏似乎很享受兩人在這黑布隆冬的環境下'漫步',莊孝身軀輕跳,腳下一踢,'哐當'一聲兒一隻易拉罐滾得老遠撞在路邊的石頭上。

“夕夕,你手怎麼一直都這麼涼?”莊孝問。

“嗯。”夕夏閒閒的應了聲,莊孝又問,“夕夕,你怎麼能生得這麼合我意?”

夕夏還是淡淡的'嗯'了聲,莊孝不大樂意,轉頭再問,“夕夕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嗯。”夕夏應了聲,本該高興的,可莊孝那心老大的不舒服,她這是敷衍她呢,遂又問:

“雲夕夏嫁給我當老婆吧!”

莊孝等著她答應呢,夕夏這才緩緩轉過頭看他,抬眼望著他,他發光的眸子比路兩邊的燈還亮,凝視了會兒說:“什麼?”

“夕夕,你故意的吧。”莊孝撇嘴說。

夕夏頓了下,柔美的臉頰在昏暗的夜色裡恍惚了下,也讓盯著她看的莊孝跟著恍惚了下,然後她說,“哦——”

小爺心裡那個氣啊——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還是,她連他都忽略了?

“他們家應該有,就這買吧。”莊孝拉著埋頭走的夕夏,她眼神抬起來時指著左邊的館子說。一般餐飲店都供應飲料酒水,莊孝是看夕夏心不在焉,這才不願意走了,要這麼樣吧那還不如回家去讓她就對著他一個人心裡爽快。

夕夏順著他手看過去——鄭紀牛肉麵,鄭豪家的,有點遲疑,還沒說話呢莊孝已經走過去了。他們家也買些冰棒雪糕之類的,所以冰箱就擱在外面。夕夏嘆口氣,只能過去。

可好巧不巧的,出來的正是鄭豪。對鄭豪這人,夕夏還真有點忌憚,他們都是一鎮上的,打小一道兒長大,雖說要用青梅竹馬來形容他倆夕夏不樂意,可這是鐵釘的事實。

鄭豪家在鎮上,家裡是開館子的,在這小地方上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鄭豪仗著家裡有打小就沒個正經樣兒,小時候皮大一點後就跟著鎮上那一夥兒俗稱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成天惹事打架。比夕夏大不了幾歲,中二都沒念完,輟學了,成了地地道道的'二流子'。

提到鄭豪還有個原因是因為這人自小就說雲夕夏是他家媳婦,小時候還規矩,長大了膽兒肥了就開始動手動腳。夕夏中學是在鎮上唸的,下學後得從他家門口過,那時候成天想法子避開鄭豪是她最頭疼的事。夕夏考縣裡的高中,鄭豪這也算是給她的一劑猛藥,進城了就能避開那蠅子。

鄭豪開了冰箱讓莊孝自己選,莊孝掃了一眼,在啤酒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拿了兩罐飲料,夕夏說過,不樂意看他抱著酒灌。鄭豪斜眼兒等著莊孝給錢,莊孝手往兜裡一摸,空的,這才想起錢包掏桌上了,回頭看站得遠遠的夕夏喊:

“我沒錢。”

夕夏頓了下,心裡嘆氣,只能走過去。夕夏走過去時鄭豪打眼兒看過來,看見夕夏那眼神都發亮了:

“喲——夕妹妹啥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跟哥哥打聲招呼,來來妹子,咱進去說,外頭悶熱,裡頭有空調,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