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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冷笑道:“老身做事,還需要你來教訓?葛仲盛,你管的太寬了吧。”
葛仲盛立刻臉色一沉,雖然知道老嫗就是這樣的脾性,還是暗中惱怒。沈依樓卻是微笑,他計劃中本沒有江鼎的,臨時帶了江鼎來,確實有些不合規矩,正好老嫗犯規在前,她不解釋,自己趁著她的蠻橫勁兒,正好也混過去。
眼見氣氛有些沉默,沈依樓打圓場道:“先驗貨吧?驗證齊了好進去。”說完,他從玉葫蘆裡取出齊王,放在地上,道,“你們看如何?”
兩個築基修士立刻俯身檢查,那老嫗更拿出一根細針,往齊王身上刺去。江鼎目光瞄了一眼,抬起頭若無其事的看向他處。正好遇到對面那英偉青年看過來,兩人目光一觸,各自友好的點點頭。
誰也不知道,江鼎的手心是沁出一片冷汗的。
這時,兩人抬起頭,老嫗從齊王身上抽出一管血液,靠在手中握著的一塊黑色石頭上,石頭微微發光。兩人同時點頭,老嫗道:“是羅家的嫡親血脈不錯,血統還相當純淨。”
葛仲盛道:“羅家出了人才啊。這小子若活下來,前途無量。相比之下,西闡國成家就差得遠了,我是擇好的來了,可也比不上這小子。”說著一抖隨身帶著的瓶子,掉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童子。
江鼎心中一動,暗道:原來他們擄掠齊王,為的是他的血統,倒不是專門為了難為他。只是他倒黴,剛好趕上了。莫不是為了開啟什麼禁制?
修道人的法術之中,專門有些法門是需要特定血統的才能激發的,魔門之中,類似法門更多,甚至有獻祭這般需要特定人的性命才能做成的邪門歪道。這些人處心積慮的選擇皇室血脈,抓走齊王不說,連幾歲大的童子也要抓來,看來必然是行類似的邪法了。
沈依樓笑吟吟道:“葛道友何必過謙?你抓得這個,不就是成家引以為傲的‘金童’麼?聽說那西闡國的皇帝老兒為了這血脈純淨的孩兒降世,專門舉行大宴,可見重視。這樣都能被你老兄抓來,真是好本事啊好本事。”說著嘖嘖連聲,手指在那娃娃上捏捏,好像在菜市場選豬肉。
江鼎心中不爽,抬頭不看,卻見對面那青年面上不忍之色一閃而逝,心中一動。
老嫗哼了一聲,道:“還算利索。”
沈依樓笑吟吟道:“但要說能幹,還得是密道友。東西闡國王室好端端戳在哪裡,誰都能抓人,抓不住核心的,抓幾個尋常人也就是了。但北闡國王室早亡,給人推翻過一次,遺子遺孫散失殆盡,哪能找得到?虧了密道友有本事,做到了現在北闡國朝廷都做不到的事,竟真的找到趙家嫡脈。要不是密道友那邊找到了人,咱們這趟行程還不知道耽誤到什麼時候去了。”
葛仲盛冷笑道:“是啊,因為密道友辛苦尋找,咱們遲了三年多,要不是密道友能幹,咱們還不要等上三十年?”
老嫗如何聽不出葛仲盛的諷刺之言?面上怒氣一閃而逝,冷冷道:“我雖無能,也敢進夏侯家抓人,不知你葛仲盛有沒有這個本事?”
葛仲盛和沈依樓同時一呆,道:“你……你竟敢進夏侯家抓人?”
江鼎在旁邊聽得也有些驚訝,他記得這夏侯世家,乃是現存的天榜唯一世家,也就是說,族中有元嬰老祖坐鎮的!只這一條,就足以看出夏侯世家的底蘊。在北闡國,得罪朝廷可以,得罪夏侯世家萬萬不可。若非夏侯世家無心俗世,就是把北闡國統一了也是頃刻之事。那築基修士雖然在世俗算得上人物,在元嬰法主面前,如同兒戲,更別說從法主眼皮子底下搶人了。
葛仲盛雖然和老嫗不對付,也不由喃喃道:“不是……玩笑吧?”
老嫗得意之色一閃而逝,道:“玩笑?你看看這是不是玩笑?”說著一伸手,甩出一人,倒在地上,也是個半大小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