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你也應該知道,我這裡不是你的突破口,省省力氣,頤養天年吧。”

那女子道:“年輕人,真是信心十足。見到了你,便如見到了當年的君聖,這嘴臉真是一般的招人厭煩。好吧,你自認為勝券在握,可算到了這一點沒有?”說著她身子輕輕一動,登時化為萬點星光四散飛出。

眨眼之間,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化作飛煙,原地只留下一顆晶瑩剔透的魂珠。

江昇平從袖中拿出丹藥瓶子,將魂珠裝起,微微搖頭道:“怎麼可能算不到?在思過崖都來過一回了。本來沒想留下你,毀了你一個分魂便罷,我看你還有多少魂珠可糟蹋。”

將瓶子握在手心,感受到那透過瓷瓶傳來的徹骨寒意,昇平突然覺得面板起慄,冷意直透心底,低低道:“這件事情,沒完。”

出了觀星殿,江昇平立刻去了中樞,將天鬥觀中所有陣法開啟,嚴嚴護持觀中四壁。今天這一局贏得僥倖,若不是下午整理宮樓的時候,發現了當年的畫冊,他說不定就給騙過去了。

他嘲笑妖狐沒有事先做好功課,不曾查閱弟子的名冊,其實是故意刺激對方。妖狐非不為也,實不能也。天鬥觀中從沒有什麼弟子名冊,他只知道觀前河圖碑上有每個人的名字,但平時自己都是隱蔽的,只有掌門才能讀出上面的內容。而觀中所有關於玄思真人那一輩的記載都被抹除,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唯一的痕跡,就是那宮樓角落的畫冊的一段殘頁,用炭筆畫的蛐蛐兒和小馬,還有兩個童子的潦草身形,下面簽著兩個人的名字“翁玄思”、“蘇清颺”。

昇平暗自慶幸,若不是因此發現了這畫冊,他絕不會意識到蘇清颺的身份,便不會認識到那女子畫像的謬誤。而沒了先入為主的懷疑,那畫像在星宮不在天鬥觀的破綻也可能忽略,那就真正上了妖狐的當了。

這妖狐佈下此局,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

江昇平冷笑,不過是不甘寂寞,要逃離罷了。只是把他選做了蠱惑的物件,那可打錯了主意。

雖然知道對方捱了當頭一棒,再捲土重來時,必然更加狡猾,但他也夷然不懼。

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叫他儘管來試試。

在觀星殿中打坐了一夜,昇平走出大門。

門口果然站著一人。

昇平嘆了口氣,道:“你又來了。這回又換了這個樣子。。

。。。

第二十章

那是一個身高八尺以上的高大男子,頭上白玉冠束髮,一身白色織金羅衣,外罩雲龍紋紗袍,披著銀色大氅,腰間金玉帶下佩授繁複,雍容華貴的裝扮看得昇平滿眼生花。

他有一張和昨日女子完全不同的相貌,但若論姿容,竟也不相上下,都是五官完美到不真實,近乎妖異。不同在於那女子努力的端著一副不諳世事的純良,他卻盡數放開,雙目炯炯,嘴角帶笑,說不出是霸氣還是邪氣。

聽到昇平回答,那人道:“不然,這就是本座真實的樣子。”

江昇平奇道:“你的本體不是妖狐麼?”

妖狐道:“妖獸化人,只有一個模樣,縱然千變萬化,本體始終如一,這就是本座的本體。江小友,請進。”說著越過江昇平進了大殿,竟反客為主,好像昇平才是外來者。

昇平與他擦肩而過,心中沒來由的一震,幾乎有面對師父那種高山仰止的敬畏,但隨即反應過來,暗道:他昨天說棋逢對手,誰若是在氣勢上壓過對方,誰就贏面大些。他現在反過來壓我了,我若給他壓住,必然難以翻身。

想到這裡,他背脊一直,立刻換了一副精神,打點氣勢往裡面走去。

走了幾步,見妖狐坐在蒲團上,雖然只是半身,幾乎與他差不多高,如泰嶽端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