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畢業吧?怎麼現在就當上小老闆了?”

“老闆個屁,她就是個打工仔,那家安保公司,我一成,蔣俊,董賦才,唐信,各佔三成,我妹當個經理,領工資罷了,一個月才七千。”

杜承嘯百思不解,疑惑道:“就她那性格,一個月七千?她稀罕?”

要說以前風雅花園少爺幫裡,杜承嘯與賀天賜關係最鐵,在那個小圈子裡,人跟人也有遠近疏離之分,嘴上掛著都是兄弟朋友,實則心裡亮堂。

他跟賀天賜飛鷹走狗尋歡作樂,卻一點兒都瞧不上賀敏,那個在他眼裡莽撞無知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孩。靠近身邊就是個麻煩。

賀天賜舀起一掌水潑在臉上,提起妹妹,他來了些精神,神秘道:“我說你都不信。我妹現在乖得跟三好學生一樣,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待著看書,飆車喝酒逛夜店,她全拒絕。”

杜承嘯神色古怪,半晌後說:“是不是她的飯票沒了?”

賀天賜拍了一池水打向對面的男人,面露怒色,卻又氣勢陡然消散。無奈道:“你說的沒錯,可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兩兄妹,其實自己沒什麼產業,但這圈子裡。爭著給他們買單的都要排隊,所以兩兄妹走到哪兒,從來不為錢發愁。

也就難怪杜承嘯言語無忌說得直白。

依照倆人的關係,賀天賜琢磨琢磨,壓在心底的疑問。向杜承嘯請教一番,說不定能有個解決的途徑。

他把賀敏現在的狀況大致說了說,又把導致這個情況的前因後果避重就輕地告訴杜承嘯。

10。5槍案爛在肚子裡,只說賀敏得罪了唐信。被教訓了一番,之後變得神經兮兮。

“這個唐信。把你妹收服了?我!這也太搞笑了。”

杜承嘯啼笑皆非,只覺好像聽了場天書。

就賀敏那火爆脾氣。是教訓一下就能鎮住的妖魔?

杜承嘯聽得隻言片語,只是捕風捉影,賀天賜隱瞞那部分才是重中之重,可偏偏那樣的心態和處境,又非言語能表露真切。

“別說風涼話了。我都快瘋了,我這個妹妹,平時什麼都好,不惹是生非,家裡的父母爺爺奶奶都心懷欣慰,可唯獨彆扭的是,她好像把唐信當神了,這,這不扯淡嗎?”

賀天賜閉上仰靠在池邊,滿心糾結,若不是前面有10。5槍案那個事情,他肯定以為唐信蠱惑人心獨有一套,整不好還是個妖魔鬼怪呢。

杜承嘯是個局外人,他反而旁觀者清,思維一轉,便說道:“其實,我聽你這麼說,你應該高興,沒有這個唐信,我說句實話,你妹妹就和林正豪,王宇棟是一丘之貉,遲早是自己玩死自己的命。”…;

睜開雙眼,深思一番,賀天賜說:“有道理,可我心裡就是怪怪的,你說,我妹現在這個狀況,是不是精神病?”

杜承嘯滿面微笑,說:“重要嗎?在我看來,你說那個唐信既然是個有分寸的人,你也挺推崇他的,那你妹聽他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是精神病,又怎樣?即便是精神病,有時比正常人成就更高。”

賀天賜瞪大眼睛,撓撓頭,要說他關係圈裡,能讓他掏心窩子的人,杜承嘯是頭一個,從對方口中那個角度,有些豁然開朗的明悟,反問一句:“精神病還有好的?”

嗤鼻一笑,杜承嘯鄙夷道:“聽過聖女貞德嗎?”

賀天賜脫口而出:“草,你把我當沒文化的土鱉呢?提這歷史名人幹嘛?”

杜承嘯悠然道:“那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賀天賜一臉無趣,說:“領導起義,英雄,不到二十歲被異端裁決弄死了。”

杜承嘯笑意玩味地道:“那個時代,女人在法國,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