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我還是認為時間緊迫,就照參謀長所說,可以想辦法打擊敵人,為我第二軍撤退爭取更多時間,但此事也不宜在此時此刻討論,我想參謀長在提議召開這個軍事會議之前便有縝密設想了吧!不如你直接拿出來好了,我們可以補充或是決議,這樣不是來得更快些嗎?”

孫定軍深以為然,側身對著彭遼道:“參謀長!我覺胡師長言之有理,你把你的想法拿出來,讓大家討論,省得每人一個主意,浪費時間!”

彭遼怒氣稍霽,在軍事會議上爭得面紅耳赤,這是常有的事,沒有幾個人會往心裡去,他點頭道:“好!我把方案先拿出來,大家再決議!我建議第6師與第7師殺個馬槍!現在正是聯軍扎筏渡河的時候,我們正可乘其立足未穩,把部分過河的敵人殲滅,聯軍絕不會想到我們還敢殺回來。”

第8師師長範寧點頭,若有所思道:“此計甚好,出其不意,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只是還有兩個聯軍陸戰師虎視眈眈於旁,如果他們也殺個回馬槍,又來攻化州城怎麼辦?”

彭遼自信,笑笑道:“據偵察兵最新報告,兩個聯軍陸戰師此番攻城損失亦慘重,見我援軍到來後,早已退往三十里外的小合鎮,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想到也不敢殺回來!”

副軍長郭昂補充道:“我們還可派出一部虛張聲勢,威赫兩個聯軍陸戰師,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彭遼的方案,其它人都無意見,如真能殺個回馬槍,確能令追兵膽顫。只是第6師與第7師的主官們有意見,暗想:“剛才從鑑江沒命地逃過來,現在又要殺回去,不知下面計程車兵們會怎麼想?”有意見歸有意見,但從大局出發,此計確實可行,他們不敢再犯本位主義思想。誰叫目前三個師中只有他們兩師尚有較完整的戰鬥力呢?

見已無人再發言,“好!”軍長孫定軍猛地站起,掏出懷錶看一眼,道:“現在是八點五十二分,會議開了二十分鐘,我命令:第6師與第7師奔襲鑑江河西岸,殺個回馬槍,殲滅過河之敵軍;第8師與軍部直屬部隊前移化州城南面的英門村,以惑聯軍陸戰師;快馬通知古華將軍部,我第二軍將於明日晌午十二時趕到石城(今廉江市),請他們適時撤退,以配合!”

誰也沒有料到已成喪家犬的人民軍居然還敢掉頭咬上一口,在八甲鎮與那霍鎮僥倖逃脫的那個法國瓦溫特團死不悔改,此次又是一馬當先,最先渡過鑑江。當一百多條竹筏、木船調轉頭往對岸渡其它部隊時,在黑夜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而悠長的號角聲,那是人民軍司號員在吹起進攻的號角。

看不見人影,只聽見槍聲,一萬多名人民軍戰士掩殺而至,大意的聯軍連像樣的灘頭陣地也未建好,便被潮水般湧來的人民軍驅趕下了鑑江。對岸聯軍聽到爆炸聲不斷,喊殺聲震天,大驚失色。可對岸漆黑一團,火光時隱時現中,好像有無數的人民軍衝來,己方的部隊已潰不成軍,他們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貿然渡兵增援,只得令船工划著空船前往接應。船工哪敢靠岸?子彈在耳朵邊飛梭,他們早已嚇得哆嗦。駛在河中,撈起無數落水計程車兵,便匆匆回航了。

人民軍清乾淨西岸的渡河聯軍後,又虛張聲勢一番,對岸聯軍膽顫,不敢再貿然渡河,只得留待天亮後才說。

天亮時分,人民軍第二軍已行軍在通往石城的驛道上,而聯軍見鑒江西岸除躺著無數己方計程車兵屍體外,早無人民軍蹤影,方再度小心翼翼地渡河。此時,他們已與人民軍第二軍相距八個小時的路程了。

此役,聯軍死傷七百餘人,大多是落水後被淹死的。過河的兩個聯軍團,瓦溫特團損失最大,他們終究未能逃脫掉被人民軍打擊的命運。

古華中將終於等來第二軍安全撤退的訊息,心情輕鬆下來,他剛從炮火沖天的前線指揮部回來,馬上脫掉身上汗漬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