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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他的叔叔張樂行命他去五河縣打捎(徵糧),臨行時他請示盟主:“士不用命奈何?”
盟主嚴正答道:“殺之!”
結果,張宗禹飽掠而歸,戰利輝煌,可許多不聽將令的人全被他殺了。張樂行找張宗禹問罪,宗禹則理直氣壯地反詰道:“叔命之矣,敢辱明令,以取覆敗!”
張樂行無奈地嘆道:“汝真閻王哉!”
從此,張宗禹在捻軍內外便得了這“小閻王”的綽號。張宗禹每次作戰前他都要殺兩個違反軍紀的給大家看,有一次甚至斬掉了在最前線燃燈聚賭的張樂行近房叔父,也就是宗禹祖父輩的人頭。他不光殺了,還將人頭放在桌上,讓兩個士兵抬著走遍軍營中,以示命令徹底,違者殺無赦。
“遵王!我願領一支精兵向北佯攻,遵王率大部向南突圍,只要能過了尚莊——王哥莊封鎖線,你們便如魚入海,如鳥上天,自由活動了!”張宗禹置生死度外,堅毅請命。
賴文光充滿感激與欽佩地望一眼張宗禹,搖搖頭道:“等總旗主有了訊息再說吧!”如果連張樂行的精銳騎兵也不能衝出人民軍的包圍圈,那麼這些步兵便就不需痴人做夢了。
灼人的陽光從天空直射下來,逼得人微眯著眼睛,前面有一大隊人馬賓士而來,張宗禹慌舉望遠鏡瞭望,接著驚叫:“是總旗主他們!”
賴文光慌忙率眾迎上,卻不料被地上突出的石子所絆,趔趄一下,差點摔倒,他全身發抖,暗歎:“完了!徹底完了!”
張樂行被瘋狂的人民軍頂著烈日窮追不捨,連追一天一夜,人不敢離鞍馬,手疲乏得握不住韁索,只好用布帶束腕系在肩上馭馬,樣子十分狼狽,他跳下馬來,不理眾人,急呼:“水、水、給我水!”
“咕嚕咕嚕”狂飲之後,張樂行恢復清明,嚷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不是人間的武器,那是地獄的魔器!”
本來,依計劃捻軍八千精銳騎兵應由梁王——張宗禹率領突圍,張樂行隨第一批步兵從海路先行撤退,但他擔心到了太平天國後,他會什麼都沒有了,於是死抓住這隻騎兵部隊不放。賴文光瞧不起張樂行的自私自利與怯弱,令親衛兵把周邊的人驅趕散開後,沉聲道:“總旗主累了!扶他下去休息吧!”張樂行的表現已嚴重影響了士氣。
隨著張樂行所率騎兵部隊的潰退回來,人民軍的攻勢接踵展開。馬店鎮地處河流彎曲處,平日裡水坑片片,如今因連日的乾旱,水坑都已乾涸,很利於部隊的衝鋒,捻軍士兵為阻擋人民軍第63師的進攻,發起了反衝鋒,他們揮動著大刀長矛,如潮水般湧向人民軍,以期能與人民軍絞殺成一團。一時間,人民軍搞糊塗了,不知誰才是真正的進攻一方?風蕭馬嘶,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只見捻軍士兵無意義地衝殺送死,不見人民軍士兵流血中箭。半小時辰不到,捻軍扔下幾千具屍體,退了回去。第63師三個團分散開,緩緩前進,待後面炮兵跟上後,準備對馬店鎮展開攻擊。
馬店鎮距膠州灣二十里,是一處“旱了收螞蚱,澇了收蛤蟆,不旱不澇收鹼疙巴”的荒涼之地,裡有299多戶、一千餘人,此時村民早已撤離躲藏,而守衛此處的是捻軍紅旗候士偉部,約有七千餘人。候士偉的親衛兵隊長劉福洋失蹤後,他還好一陣惋惜呢!
夜幕剛落,一陣猛烈的炮擊,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接著清脆而密集的槍聲響起,第63師第189團受命分成三路,向馬店鎮突入。捻軍在鎮外圍挖有溝壑,設定有幾層的木柵和刺障,還有一些陷阱,第189團的攻勢受阻。人民軍火燒木柵刺障,搗毀通道上的陷阱後,再派出突擊隊隊員潛近捻軍的哨樓,盡擒哨兵。捻軍紅旗旗主候士偉急命燒燬馬店外圍房舍,以阻人民軍,並令所有計程車兵全部撤入鎮內,負隅頑抗。
人民軍第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