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得很慘,疼得齜牙咧嘴。該死!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老是跌倒?

“王八龜孫子!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一抬頭,兩隻獒犬很好奇的看著他,近在咫尺,他的血液都涼透了。“啊,別、別過來,我我我、我很難吃的啊!”為求保命,不惜自貶肉味。

獒犬冷嗤一聲,毛須抖動,露出健康的白牙讓他欣賞。

“小姐——”他由自身難保,還惦記著安琪的安全。

嗚嗚,小姐呢?

小姐哪裡去了?該不會已經變“寶路”了吧?

定睛一看,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喝著紅茶的,不正是安琪小姐嗎?

啊,安琪小姐安然無恙,倒是他自個兒成了過江的泥菩薩。

蕾絲則倒在地上,安靜得很。兩個女人同處一室,竟能相安無事,似乎已簽訂和平條約,互不侵犯。

“你來得太慢了。”安琪偏過頭,看著全副武裝的裡恩。要是她應付不了,這傢伙大概來得及替她撿骨。

“穿盔甲需要時間。”他解釋道,瞪著兩頭獒犬,全身毛骨悚然。“小姐,你——你慢慢走過來,我們走出去,只要小心一點——”

獒犬一陣咆哮,裡恩立刻閉嘴。

“別擔心,它們很乖的。”

乖?!這兩頭兇惡的狗,可從來跟乖扯不上關係。

“小姐,別開玩笑了,它們兇得很,只聽主人的話。”

安琪抿唇一笑,搓彈兩指,發出聲音。

獒犬搖搖耳朵,撇下里恩,湊到安琪的身邊,撒嬌的擦著她的腿,乖馴極了,看不出來前一秒還是會致命的猛犬。

“哇,奇蹟。”裡恩目瞪口呆,伸手也想摸看看。

獒犬瞪了他一眼,再度露出獠牙,信信低咆。

裡恩抽回雙手,舉在頭上,做投降狀。“可惡,看見美人,倒是變得挺乖的。”他咕噥著,因為獒犬的差別待遇而不爽。

安琪彎腰逗著兩頭獒大,黑髮重新盤上,幾綹髮絲散在雪白的肌膚上,看來很慵懶。

“這女人肯定是想放狗欺負你,你沒被傷著吧?”看蕾絲的樣子,似乎是昏過去了,莫非整人者慘遭報應?“那四周怎麼會亂成這樣?哇,強化玻璃也破了!”屋內亂得很,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激烈戰鬥。

“剛剛大夥兒鬧著玩,有些過頭了。”

“跟兩頭獒犬鬧著玩?安琪小姐啊,您是保險了沒有?”裡恩捧著心口,被嚇得全身無力。

主人把安琪小姐的安危交給他,小姐要是有個閃失,他肯定會被剁了,扔給獒犬當消夜。

不行、不行,必須儘快破壞“現場”!

“你先回房去,我找人來收拾,最好快快恢復原狀,別讓主人知——啊!主人!”自言自語到後頭,變成驚恐的喘息。

黑傑克無聲無息地出現,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踏入,冷冷的掃視屋內的一團亂,濃眉緩慢的檸起。看見全副武裝、還穿著盔甲的裡恩,目光一眯。

“為什麼穿成這樣?”銳利的目光掃視房內的三人二狗。

安琪沒有說話,抱緊獒犬的脖子,無辜的眨著眼睛。狗兒也畏罪,並排趴在地上,拿爪子覆蓋雙眼,不敢看黑傑克。

“呃,就——就——化裝舞會嘛!”裡恩冒死開口。

“她怎麼了?”黑傑克偏頭,看向昏迷不醒的蕾絲。

拜託,別告訴他。安琪以唇形無聲地說道。

“呀,就化裝舞會嘛!又跳又玩的,跳舞跳得累了,自然要躺下休息。”裡恩硬著頭皮,繼續瞎掰。唉,小姐實在太善良了!

藍黑色眸子靜默瞅了兩人半晌,知道再追問下去,這兩個人也只會睜眼說瞎話,拿些詭異藉口來搪塞。而蕾絲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