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話都吭不出來。

“扛出去。”黑傑克冷冷地說道,懶得再追究。

啊,太好了,是說連他也可以離開嗎?

“遵命。”裡恩樂於從命,把昏厥的女人拖出去,還專挑凹凸不平的路走,嘿嘿,保證蕾絲醒來之後,全身骨頭會痛得不得了。

門被關上,安琪輕拍著獒犬的頭。獒犬眯起眼睛,享受她的撫摸,舒服極了。

“對不起。”她低聲說道。

“為什麼道歉?”

“我們把這裡弄亂了。”當今世上,誰的謊話說得比她溜?

黑傑克挑起濃眉,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

“有受傷嗎?!”他突然問道。

她有些錯愕,眼睛眨了眨。

“呃,沒有。”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他的濃眉仍揚得半天高,將她拉進懷裡,霸道的佔去那張椅子。被奪去座位,她別無選擇,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討厭,這個姿勢好曖昧呢!

她的粉頰開始發燙,小臉垂到胸口,沒敢看他。

獒犬低聲的嗚嗚叫,靠在兩人腿邊,兩顆毛毛頭老是往安琪這兒擠來,搶著要讓她摸,忙著爭寵,擠得差點露齒相向。

黑傑克握住她的水嫩小手,擱在獒犬耳後下顎撫摸。獒犬的喉間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舒服得差點癱倒。

“摸這裡,它們會很舒服。”他指示著,下巴抵著她的發,汲取她身上的幽香。

“它們好乖。”她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努力想找話說。

“不,它們不乖,是你馴服了它們。”藍黑色的眸子看著她,黝黑的雙手順著她的指掌,上移到纖細肩頭,緩慢的撫摸。

她心頭一跳,偷瞄那張俊臉。

酷帥的臉上沒有表情,讀不出情緒,藍黑色的眼睛有如水晶!回望著她,像是能看穿所有秘密。

不知是不是作賊心虛,怎麼老覺得黑傑克的問話,不時會讓她心驚膽戰。

“呃,我、我想,它們只是很喜歡我——”小臉垂到胸口,心兒怦怦跳。

“跟我一樣嗎?”他靠在她耳邊,口吻很平淡,呼吸倒是很熱燙,徐徐吹拂著她。

“你喜歡我?”眼兒瞬間瞪到最大,嚇得差點跌下去。

哇哇哇!他怎麼突然這麼說?這震撼大大了吧?她差點要伸手捏捏大腿,懷疑是不是在作夢。

濃眉一皺,似乎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吻過你了?”

眼兒眨了兩下。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看見女人,全都想吻——”她小聲地說道。

濃眉擰得更緊,額上有青筋抽動。這回不是似乎了——她敢打包票——他絕對在生氣!

“我不隨便吻女人。”黑傑克瞪著懷裡的安琪。這小女人難道以為,他是色情狂嗎?

“喔,這麼說,你吻我,代表你喜歡我?”小臉湊到他面前,靠得很近、很近,大眼兒水汪汪的。她嬌柔的模樣,終於把他誘騙上手了嗎?

“對。”黑傑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唉,瞧瞧他的俊臉,此刻又酷又冷,簡直像石像,該是甜言蜜語的情話,他說出來卻半點濃情蜜意都沒有。要不是她膽子夠大,豈不是要被他嚇跑了?

“但是,你不能喜歡我啊!!”她的視線盯著他的胸口,掌心癢癢的,其實很想摸摸看。

她記得他胸膛的感覺,很結實、很平滑,還熱熱的、燙燙的——

“為什麼?”濃眉一挑,有狂妄的霸氣。

他這一生中,還未曾有過什麼“不能”的事。從來沒人敢拒絕他、質疑他。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轉開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