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甩袍袖,一股勁風從袍袖中飛出。那些家丁、護院頓時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慘叫著倒飛了出去,跌在地上時,幾乎個個都是骨斷筋折。

“竟然對欽差大臣動手,你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秦之初冷哼一聲,一個箭步衝到了韓國府中。伸手一抓,朝著疾步而行的韓青玉的後心抓去。

韓青玉也是修煉過的,他走的是體修的路子,耳目聰慧,身手敏捷。他聽到風聲,猛地回頭,抬腿,就朝著秦之初的胸口掃去。

在白虎山,他指揮著人抓韓青石的母親阮飛燕,事敗之後,曾經一腳踢飛一塊上千斤的石頭。如今,又是幾年苦修,他的腳力足以將三指厚的鐵板踢短了。

秦之初有太多的法子可以對付韓青石,他要是想取韓青玉的xìng命,韓青玉的腦袋早就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不過他沒有,他只是隨意地把伸出的手往旁邊一掃,就把韓青玉的小腿抓在了手中。

韓青玉心知不妙,剛想抽腿回身,秦之初的手一抖,就將一百五六十斤的韓青玉甩在了空中,手又往下一壓,韓青玉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張口一噴,就是一口血。

“秦大人,手下留情呀。”韓國公的魂魄差點離竅而出,韓青玉可是他的嫡子,未來的繼承人,能不心疼嗎?

“韓國公,你剛才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韓青玉身為韓國府世子,享受皇恩,理應為萬民表率,他卻嗜殺成xìng,知法犯法,當著公主和本官的面,就要行兇殺人,本官要是不給他點懲戒,不讓他坐坐刑部大牢,他以後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秦之初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

韓國公可不像他夫人一樣糊塗,知道秦之初可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六大國公府在他手中吃虧還少嗎?齊國公都讓他給抓起來,扣上了謀逆的罪名,只怕沒了翻身的機會。相比起家大業大勢大的齊國公,韓國府又算得上什麼?

“秦大人,念在世子他年少無知,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你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將會吧。”韓國公哀求道。

“韓國公,你都說他上有老下有小了,那就不能再算是年少無知了。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飽讀大周律令,沒有想到那一天,能夠支援本官對韓青玉既往不咎的。”秦之初不能讓自己在道理上站不住腳。

韓國公急中生智,“秦大人,你可還記得?順德五十七年,你受先帝遣派,到寧清縣上任,臨走之前,本公送了你一份程儀,這算是一份不小的人情吧?現在,本公就要向你討還這份人情,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青玉一回。”

“老爺,不要求他,我就不信了,秦之初還真敢把咱們的兒子怎麼樣?”韓國公夫人直到現在,都還沉浸在歷史營造的假象中。

秦之初笑了笑,他衝著韓國公道:“韓國公,不錯。本官到寧清縣上任之前,你確實送給了本官一份程儀,一共是白銀五萬兩。這份情誼,本官一直記著。所以,本官在最開始煉製出來返老還童丹的時候,就讓二弟帶著幾枚,專門送給你了。

返老還童丹什麼價格,韓國公你應該知道吧?而且,韓國公你不要忘了,我二弟韓青石也是你的兒子。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對他多有照顧,除了我們之間的兄弟之誼外,也可以馬馬虎虎說成是還你人情吧?”

秦之初把賬算得這麼清楚,逼得韓國公沒有話說,“秦之初,你要怎麼樣,才能夠放過世子?你開條件。無論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真的?那好,咱們就問問我二弟吧。二弟。公主說的那些話,你應該還記得吧?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秦之初決定給韓青石最後一次機會。

韓青石看了看韓青玉,又看了看韓國公夫人,心中對他們母子倆僅存的一點幻想,在韓青石剛才下令打死他親生母親的時候,早就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