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唱的應客之處,入門就要二百兩,消費之高,十倍逾常,應天府豪富眾多,如此高價,竟也是門庭若市。小女子真的姓白,單名一個翎字,是秋水雁翎刀的‘翎’。我知道女孩子用了這個‘翎’字,先少了幾分溫柔。”

“此地山深林密,女擅越的舉動,仍極小心,”天衣大師道:“可有原因?”

“鐘山不大,只有兩三處草長床密,”白翎道:“現在要找我們的,又多了一個杜家堡,只要這豪傳出去一點異徵,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

“金陵杜家堡堡主杜浩然,和家父交誼甚厚,”江豪道:“姑娘怎會和杜家堡結怨呢?”

“杜浩然就是秦淮畫舫‘廣寒宮’的幕後主人,”白翎道:“事責上秦淮河上四艘大畫舫都有後臺、靠山,如沒有扎賣後臺,那些青皮混混們連吃帶拿,還要歌姬們陪酒、上床,哪豪能開得起來。就是那些小型畫舫,有個兩三間艙房,四五個歌姬,也得依附在靠山之下,按月繳費,才能經營下去,表面上秦淮賣舫上歌舞昇平,一片繁華,骨子裡卻是要狠逞強,人吃人的世界。”

“杜家堡的事,姑娘不用放在心上,江三相信杜堡主遠要給我三分面子。”

白栩心中雖是不以為然,但卻忍下未言,笑一笑,道:“讓他們找不著我的去處,豈不更好?”

“對!天色已亮,可以傳授武功了。”

少林絕技,果非凡嘴,一開始就把白翎、江豪、飛雲子全吸引住。

天衣大師傳得很認真,不但把“金剛指法”要訣詳細傳授,連七招擒龍手,十天星內家掌法也傳了出來,這亡傳就是三天。

天衣大師冷眼旁觀,全都吸收的竟是白翎。飛雲子也學了十之七八,江豪大概只學會六成。

但不要緊,天衣大師心中有打算,此後三人必有段時間在一起,再教他們就是。

飛雲子傳的也是有情有意,‘破天三劍’是太極慧劍中三招攻敵絕招,飛雲子竟把一套“太極慧劍”全傳了出來。

這套劍術太過神奇、複雜,飛雲子解說了三天一夜,天衣大師也只能領悟一半。

白翎更是累得香汗透衣,目不瞬息。飛雲子用去四天時間,才解說和示演出整套劍法。

學過最後一招,白翎突然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向地上倒去。

江豪伸手要去扶,卻被天衣大師擋住,道:“她太累了,讓她休息一會,自己會好。”

“我們鞘她一把,豈不更好?”江豪道:“我以內力助她早些甦醒。”

“不能動她,一動她,就可能使她行血盆經,”天衣大師道:“要順她,也等她自己醒過來再幫。”

“想一想,她是最果的,除了學武之外,還要照顧我們三餐茶飯,”飛雲子道:“我們都還有些坐息時間,她卻片刻也沒休息。”

天衣大師微微一笑,道:“道兄可是想成全她麼?”

“白鴿門雖然專門刺探各大鋼派的機密,是見不得光的行業,”飛雲子道:“但近百年來,他們洩漏出一些機密,消弭了兩次江湖殺劫,這次如買幫我們指明瞭三位老人家的去向,其得是一次很大的恩情。”

“不單是我們三個組合感激,”江豪道:“江湖上所有的同道、門戶,都應承這份情,如果三位老人家的武功真都被壓榨出來,為敵所用,放眼當今江湖,誰還能是敵手,誰又能挽救這次江湖劫難?”

“所以,貧道想給她兩粒小還丹,待她清醒後服下,正是丹藥最能發揮神效的時刻,一粒小還丹,可抵她五年苦練的功效,所以,貧道不敢作主,要和兩位商且。”

天衣大師點點頭,道:“老朽贊成。”

“此情此景,應該睹一下了。”江豪道:“我突然感覺到前境多艱,此一去福禍難料,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