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一些練成絕技,重出江湖,對大局也許會有所順助。”

飛雲子點點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小還月,很小心的把玉瓶貼身收起。

白翎很快醒了過來,若到胸前血跡,苦笑一下,道:“小女子真是沒用,我去換件衣服,再做晚飯。”

敢情又是夕陽無限好,天色近黃昏的時刻了。

“姑娘,別急著去做飯,”飛雲子道:“也別先急著換衣服,這裡有兩粒小還月,先服一粒,運氣調息,等藥力行開,再換衣服不遲,七天後,再服用第二粒,可抵你十年苦修的功力。”

白翎突然流下淚來,道:“正大門派中人,果都是正人君子,白翎生受了。”竟然屈下雙膝,對飛雲子拜了一拜,才接過小還月,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挾秘密逼三位傳我絕技,三位卻如此大且的寬待我,想一想真是羞愧得很,我現在就先告訴三位,據去……”

“慢來,慢來,”天衣大師攔阻白翎,道:“現在不能說,一說就無法練‘百步神拳’了,老朽在少林寺內聽掌門方丈說過江老施主的絕技,心儀甚久了。”

“大師說得是,一說就心神大亂了,哪裹還能研練絕技。”白翎張口吞下一粒小還丹,盤膝坐下,調息運氣起來,飯也不去煮,衣服也不急換了。

天衣大師暗忖:這丫頭性格的堅定,尤勝男子,事物能分出輕重緩急,恩情能分出大小厚薄,加上她江湖上的歷練豐富,是個可當大任的人,只可惜白鵠門不是正大門戶中人,無法寄於厚望,否則,以她天份之高,基礎之厚,合少林、武當之力,不難把她培養成一位絕世高手,擔負起日後掃蕩群魔的大任。

天衣大師也發覺事非尋常,十分嚴重,對手連番舉動,分明是經過了長期策到,才必有各種預防應變的準備,就憑自己三人的力量,冒險追索下去,必是個兇險萬端的局面,遇上高手攔理,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但旁門左道的暗算手段,卻叫人防不勝防,以三位老人家內功之深,耳目之畫,技藝之情,亦難免身受暗算,何況以眼下三人之力更無法抵禦敵人連串的伏擊截殺,更別說聲勢凌人了。若回少林寺、武當山約請人手,時間又要拖延一月以上,那時,只怕很難再找出蛛絲馬跡了……仔細想,前境何只艱險,簡直是一片黯淡……

這時,白翎已調息運氣一周天,行開了藥力,果然感覺到氣機充盈,和往常的情景大不相同。她感激地看了飛霎子一眼,欲言又止。

天衣大師不願讓內心的愁苦形諸於外,盡斂苦容,微微一笑。

江豪早已想好了一套講解‘百步神拳’的說詞,道:“白姑娘如已精神恢復,我想先把‘百步神拳’練法、技巧說一遍,姑娘再去準備食用之物,也好有些時間思索,如有不明之處,再問區區。”

“好!就依江三公子,只恐要大師和道長忍一下飢餓了。”天衣大師和飛雲子都沒回答,只是點頭一笑。

其實,白翎心中明白,僧、道都有生關的修練,常常三五日不進滴水、粒米,不致影響體能,忍飢挨餓的調適勝過常人十倍,四人中最不能忍受飢渴的,要屬他江三公子。

這一宗江湖絕技,難在內勁配合出拳的技巧上,真正的成就是拳發無聲,擊中了敵人,才勁道迸發。

江三公子已想了很久,所以講得很清楚,講得興致高漲,把“風雪十二刀”也順便作了一番說明。

他說完了,已然三更過後。

白翎摸黑煮飯炒菜,竟然恕不摸索之苦,不點燈火。

第二天,江豪一招一式的示範出‘百步神拳’,和“風雪十二刀”,天色未黑,已經傳授完畢。

白翎早已準備好一壺香茗,笑道:“喝杯茶,聽我說明事情經過,三位就可以上路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