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江豪道:“杜家堡的事,我自信還可以盡得三分綿力……”

“你們身負重任,不敢再偏勞了,”白翎接道:“此密一洩,我也無法再回秦淮畫舫了,但‘廣寒宮’不會因我的離去停業,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天下美女多得很,以杜浩然在金陵的潛力,說不定今秋又炮製出一個花後來,倒是小翎兒有幾句話想奉告三位……”

“請快快說,老柄已恭候很久了。”

“這件事看似簡單,事畫上越想越是複雜,單是讓三位老人家千里會合走一處,”飛雲子道:“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中間要畫上多少心機安排,貧道這幾日數番推敲,就想不出一個理由能令三位老人家聯袂下江南。”

“對!這是策劃完美的大陰謀,”白翎道:“所以,三位也要慎謀善算,對付敵人。第一,不可輕敵躁進,入敵埋伏。第二,飲食茶水,小心謹慎,處處要提防有人下毒。第三,夜宿旅邸,最好能同宿一室,輪流當值,這些還都要藏之以秘,不能形之於外。老賣說,二一位老人家被移入篷車後.車行如飛而去,如今,事近三個月,很難找得出三位老人家被囚藏在甚麼地方了……”

“姑娘,沒有派人追蹤麼?”江豪道:“似這等雲天霧地的一個找法,只怕……”

“我派有追蹤的人,而且是本門中最能幹的人,本門中二一大奇術的成就和機智,都不在我之下。”白翎黯然說道:“也是我的小師弟蕭寒星,我們同門學藝,他雖晚我兩年入師門,但才華勝我十倍,他是一個鏢師的後裔,父親被劫鏢盜匪殺死,師父救了他,投入師門時還不到六歲,學藝十年,盡得本門員傳,師父依照門規,傳了我掌門之位,退出江湖飄然遠隱……”

天衣大師道:“聽奶述說,令師應該正當壯年,為甚麼退休這麼早呢?”

“這是本門獨有的傳統,立了新的掌門之後,原來的掌門人就可以退位脫離,不再參與本門事務,我們也不能再去煩他,”白翎道:“事畫上,我們也無法煩他,退位離職,飄然遠走,天下如此之大,又到哪裡找他。”

“這倒是一個很奇怪的規矩,”飛雲子道:“貴門中,是沒有長老和前人了?”

“退位的前人師長,可以回到本問出任長老,”白翎道:“也可以暗施援手,鞘賣後進弟子的忙,不過,到現在為止,本門已傳了十七代,還沒有一個退位的掌門前人肯回任長老之位,我想一個人把自己隱藏了幾十年,過的如同囚禁的生活,退位了,海闊天空的自由逍遙,誰肯再回頭來受罪呢?”

“勿怪白掌門如此年輕。”江豪道:“只要你立了新的掌門,就可以退出白鴿門了。”

“掌門人要退位,立新掌門人固然重要,但接任的掌門人,必須要學藝在十年以上,精通本門中三大奇術,內功、武功也都要冠蓋同輩。”白翎道:“退位掌門人還要年過四十,所以,才門的歷代掌門,無不以全力尋找一兩位質資奇佳的男女,收作衣缽弟子,蕭師弟如若末死,我確有早些退位的機會,現在就很難說了。”

“蕭寒星真的死了麼?”天衣大師道:“人間多變化,也許令師弟,還活在世上呢?”

“希望渺茫啊!”白翎目中湧出了兩行淚水,道:“小師弟傳回第一個訊息時,是追蹤到杭州,我已感覺不對。第二個訊息傳回的是。蓬車由杭州鋼上了艘大船,但要出海而去,我肯定不對了,立刻親自趕去,但只看到了本門不少線人,都被慘殺棄屍,甚至全無關連的行商、旅客、江湖同道,也都無辜的被殺了。”

“這是為何?”天衣大師道:“他們要表達甚麼呢?”

“寧可錯殺一百,不要漏網一個!”白翎道:“小師弟哪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憐他剛滿十六歲。”

她雖然盡力想忍住悲傷,止下淚水,但卻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