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是此人貪戀她的美色,甘心為她所用,替她進出御膳房製造方便,那剛剛才緩解的局勢便又變得不利於自己,而且比方才更加兇險。她神色陰冷,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卻用著溫柔如情人間的呢喃般的語氣柔聲道:“你說為我便是死了也甘願,是不是?”

喬安神為無名谷谷主,君氏少主,又是一手調教出龍宸宇的隱謀喬安,自然有著旁人難及的微震氣勢,絲毫也不弱於龍宸宇的帝王之風,只是向來收斂罷了。錢文展雖抱了必死的決心,但終究震躡於喬安的威勢,竟然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喬安溫柔道:“這世上肯為我死的人不多,難得多了你一個,我又怎麼會輕易叫你去死?倒不如叫你先嚐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好了!”她話語說得柔軟纏綿,手上卻絕不容情,只聽得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人便如攤軟泥般癱在地上,臉上肌肉扭曲,冷汗淋漓。喬安淡然自若地收回手,不再理會此人,低下頭去瞧著方才因為驅毒而痛得暈過去的龍薰然,伸手替她拭去額頭的冷汗。若非薰然方才痛暈過去,她再憤怒也不會當著小孩子的面做這種的事情的。

喬安這手徹底震撼屋中眾妃嬪,她們都聽過隱謀喬安之名,也聽聞殿前比武之事,但見喬安處事溫和,從不計較什麼,就連今日遭人陷害也只是默不作聲,反倒是龍宸宇百般護她周全,因此都未將她放在心上。如今瞧見她瞬間捏碎錢文展骨頭卻面不改色,才覺出恐懼,憶起她曾經率兵縱橫沙場,殺敵無數,都不由自主地離她遠了些。

喬安自然知道他們都當她是殺人惡魔,也不辯解,只冷笑了聲。慕容錦兒逝,薰然失明,她被人陷害,已經是積著許多怨憤怒氣,只是壓制著,冷眼看著敵人的破綻,如今連錢文展這等人也想要摻和一腳,陷自己於絕境,她焉得不怒?因此用了分筋錯骨手,先給他點教訓。若是落到六衛手裡,更有的他好受。不過這樣也好,若似乎那些妃嬪就此怕了她,往後不再來找她的麻煩,能叫她清靜,那她不妨就擔著這惡名就好了!反正這些人與他無關,愛怎樣看她便怎樣看她,懶得理會!

龍宸宇對眾人的恐懼視若不見,淡淡問道:“錢文展,是誰叫你那樣說辭,陷害明慧郡主?”

錢文展只覺渾身的經脈都被逆轉過來,痛徹心骨,卻依舊咬牙道:“回皇上,並未。。。。有人。。。。叫奴才。。。。啊!皇上殺了奴才吧。。。。。”慘嚎聲不絕,只嚇得屋裡那些妃嬪臉色發白。

此事,喬安已經給龍薰然驅毒完畢,聽見他的話語,抱起仍舊昏睡著的龍薰然,走到他身邊,淡淡道:“瞧你這模樣,受這般苦痛也不鬆口,甘願赴死,該不是被人用錢收買,難不成是有親人在別人手上,被人威脅所致?你該仔細想清楚,你今日這般陷害我,就算真成功了,我死在你手裡,且不說皇上肯不肯放過你,便是主使你的那人,可能留你家人性命嗎?若是有朝一日他們說漏些什麼。叫別人得了風聲,傳到皇上耳裡,後果如何你自然明白。你說那主使你的人可能容這種事情發生麼?倒不如你今日老實招了,我跟你保證會找到你家人,護他們周全。隱謀喬安的名聲你該聽過,自己思量清楚吧!”

說著出手如風,先止了他的苦痛。眾人根本就橋不清楚她的招式,只聽得咔嚓幾聲響,錢文展哀嚎頓止,卻依舊是面色慘白,額頭冷汗不斷。他緩了口氣,眼神遊移不定,看看喬安又低下頭來思索了會兒,突然對喬安磕頭不止,哭道:“郡主,您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求您救救小的家人!”

喬安瞧了瞧龍宸宇,龍宸宇會意,吩咐道:“連生,吩咐下去,今日在屋的奴才都不許出了鳳儀宮,也不許跟外界通聲!”又瞧瞧眾位妃嬪,淡淡道:“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就委屈母后暫居鳳儀宮,將此事審訊清楚再做安排,還請母后見諒!”

太后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