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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啊,經過他悉心培育一手種下的種子,終於發芽了,就像他所想的那般,得知最親之人要殺自己時,不信又顫抖。
多可憐啊。
被他利用完了之後,還要被他滅口。
崔言鈺拿著手銃的手,早在不知何時垂了下去,他揚起頭任由雨水沖刷,目光平靜的說:「那看來就是你了,義父這兩個字,你擔不起。」
沾水之後根本不能開的手銃尚未掉落在泥水中,他已經抽出了被他磨得發亮的長刀,刀影閃過,他人已經衝出幾米遠向著苑博坎去。
這一下確實出乎了苑博的意料,但他也是久經沙場,從錦衣衛中慢慢爬起來的人物,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地抬起了雨傘抵擋。
刀鋒沒過傘面,將其劈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周圍,而後順著傘柄抵達苑博的心臟所在,卻被他手中的傘柄擊打偏了方向,他從傘柄中抽出了長劍,和崔言鈺手中的刀交纏在了一起。
兩人弓步相抵,刀劍相交,雪白的武器上面映著兩人的臉龐。
苑博率先開口說話,眸中震驚不掩:「崔言鈺,你要殺我?」雨水打在他身上,將他那身綾羅綢緞的乾淨衣裳打得濕透,看起來和崔言鈺一樣狼狽。
刀鋒橫向一別,崔言鈺向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耍了一個刀花,漸出水珠七八滴,只回了他簡短的一個字:「是!」
今日,將用你之命,祭我父在天之靈。
第116章 朵朵血花 朵朵血花漸……
「找死!」
被在苑博看來的小蟲子挑釁, 讓他可謂勃然大怒,他手中短劍悍然朝崔言鈺而去, 化被動為主動,今日誰命喪在此還不知道!
叮叮噹噹的武器相接聲在不長的巷子裡響起,崔言鈺踩在牆壁上騰空而起躲過一劍,落地時一個飛撲將苑博慣在地上,沾染滿身泥水。
他的長刀橫向架在苑博的脖子上,被他用短劍阻擋, 苑博腳下用力翻身而起,反而將崔言鈺死死壓在身下,兩人頓時換了方位。
瞳孔中映著越來越近的劍尖,崔言鈺手中阻力一鬆, 頭向右偏去望向矮屋, 短劍擦著他的頭狠狠扎進泥土中。
膝蓋向上頂起, 苑博腿相別,兩人分別踹出一腳再次分開, 崔言鈺在泥水中滑行後背火辣辣的疼, 但這樣的疼痛卻讓他更為專注。
殺父之仇、辱母之恨, 讓他有無限的勇氣。
他伸手擦去嘴角邊的鮮血, 看向對面又重新站立起來的男人, 眸子越來越晦澀,兩人再次打在一起。
「砰」這是他被苑博砸在牆壁上的聲音, 身後矮牆簌簌晃動,似是再來一下就會塌陷。
苑博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嘲弄出聲:「就憑你也想殺我?」
他自信又自大,甚至不斷用語言來打擊崔言鈺,從他的父親說到他的母親, 向他掰碎了說自己的計劃,講到自己隨意給他口吃的,就讓他如頑強野草般生長,更是暢快大笑。
崔言鈺低低笑著:「這樣也好。」
說的越多,只會讓他更看清面前的男人,這不是他的義父,是吃人的鬼怪,他握緊手中的長刀,悍然迎上,將苑博逼近他早就佈置好的地方。
黑暗的小巷中埋藏多時的銀絲顫巍巍儘自己職責,堅韌地它差點帶走苑博一隻手,被他反應過來,一劍挑了。
可惜,沒能帶走他的頭。
「崔言鈺,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方法?」
「廢話少說。」
兩人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打得不分上下,崔言鈺並沒有如苑博所想,在家中頹廢了多日而沒有力氣,反而讓他差一點就去見了閻王,脖子上的長刀劃痕再深一點,就能讓他氣管割裂。
他暴怒之下,短劍出的招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