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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愛與恨的驚魂與痛苦,你更願意聽哪個人的故事呢。
如果是我呢……
我選擇後者!
前者是在我的面前炫耀他的財富。
而後者卻給了我一筆永遠也用不完的財富。
你的錢能花完,但是,你的經歷卻永存。
那個時候開會,大家都要戴一個大大的口罩,討論發言時說起話來都囔囔的。不同的口音透過口罩再傳出來,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於是發言人只好大聲地說話,有的人甚至是在喊。討論交流是要有表情的,可誰的表情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說話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口罩一動一動的,好像是一個個的卡通人,於是大家互相看著都覺得特別好笑。臺裡規定不能開十人以上的會,可我們已經超過十個人了,就算是非法開會吧,想想也是違反北京的規定。可不違反又怎麼辦呢?電視節目不能停,創新不能停,央視在北京,央視的節目在這個特殊時期如果做不好,那外地對北京的看法就更復雜了,這對社會的穩定起不到作用。好在大家誰也沒發燒,燒的只是心裡。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開著窗戶開著門,扯開嗓門兒大聲地說,這可真叫“開會”了。
就是這個會讓《第一時間》悄悄地產生了。
世界上有許多發明創造都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產生的,開會只是一種形式。雖然“非典”時期的會議是令人緊張的,但也是令人輕鬆的。以往的那種浮躁的環境沒有了,那種浮躁的情緒也沒有了,剩下的是那種清冷的環境,而這種清冷的環境反而給人們一種清晰的思維和冷靜的思考,這種冷靜的思考,帶來的結果卻是熱烈的和可喜的。
浮躁,說它浮動也好,說它躁動也好,總的來說,它給人一種不紮實的感覺。電視臺也是生產部門,你總得讓他們坐在那裡生產個什麼東西吧,可這東西卻沒有一個標準,沒有產品的圖紙與規格,完全要憑他們的想像將其研究出來。
此時,人的想像力有兩種,一種是在空中向四周看,藍天、白雲、時不時還有幾隻鳥兒在飛翔,實在是美極了,如果向下看呢,群山、河流、公路、城市、農村,簡直是美極了,此時,他們看不到地面上的人,因為從空中向下看,人,太渺小了。還有一種是在地面上看,他們首先要看到人,人們的生活,人們的奮鬥,人們的快樂與痛苦,然後是由人們組成的這個社會,最後才是與人有關的東西,諸如建築與城市。
從空中看,雖然看得很廣泛,但卻離實際遠,離人的生活遠,離百姓們更遠。
從地面看,雖然看得很區域性,但卻離實際近,離人的生活近,離百姓們更近。
你知道在全國的電視臺裡,每天有多少個電視欄目組在開會嗎?正在播出的,正在策劃的,正在組建的,正在被停播的等等,他們都在歡喜與憂愁當中研究著“明天”的日子,電視人“明天”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
哈學勝的回憶:(2)
是的,在一個電視臺當中,電視欄目是一個佔全天主要播出內容的重要節目,甚至可以說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電視欄目組成了一天的電視節目。那得需要多少個欄目。在這些欄目中,日播的欄目一年三百六十五期,周雙播的欄目一年一百零四期,周播的欄目一年五十二期。但這大多都是錄播,如果你要辦一個直播的日播欄目,那就要脫層皮了。脫皮是痛苦的,但脫皮也是“而出”的一個改變。
人,不怕“一天一新”,就怕重複了再重複,在重複中保持一種不變的姿態,實在是不容易的。
討論結束了,分給哈學勝的任務就是創辦《第一時間》,考慮到一個人工作不好辦,就給了他一個人,也就是吳謳。兩個人總算能有個說話的伴兒,也能研究一個事情。好歹也是個欄目,總得有個地方辦公吧,正好樓裡有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