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護耳器,朝他的對手微笑著。

“你應該認輸了,埃裡克,”他建議道,“這盤棋你輸啦。”

馬諾利向後靠了靠。

“你認為怎麼樣?”布利問羅丹,羅丹正站在醫生的身後看棋。

“我認為是和棋。”羅丹很聰明地說,並將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阿爾孔人的機器人上面,這些機器人正在把大量的物資從救援飛船內拖出來。

羅丹的目光變得很憂慮。

“用這些物資,托拉可以在幾天之內對世界的經濟來一個革命。”他沉思地說。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哈加德插了一句,並看了看飛船貨艙的閘門,在那裡可以看到托拉的身影。“照我看來,她的主動性有些過分。”

“克雷斯特和她是阿爾孔人這次探險的惟一倖存者,”馬諾利提醒著,“據說阿爾孔有三萬四千光年遠,但據克雷斯特說,這隻救援飛船的活動半徑只有五百光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佩利?”

羅丹從帳篷裡走到露天中來,“星塵號 ”在阿爾孔人飛船的旁邊顯得很小。

“以他們的優勢技術他們可以將地球置於他們的暴力之中。”他輕輕地對跟在他後面的哈加德說。

哈加德朝著球形的救援飛船點著頭。

“他們在地球上佈置起來了,佩利。他們怎麼會想在這裡的沙漠中、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建造星際飛船呢

“這個我還不知道,但我已開始想到這件事,”機長承認,“至少我們現在是待在直徑為十公里的電能防護罩下面,這是一個很大的建築物。您不是也相信在這上面可以建造一個工廠嗎?”

“一個工廠?”哈加德睜大了眼睛,“您是想說……”

“我只是提一下可能性,”佩利很親切地說,“我不太瞭解克雷斯特的計劃,但我確信他在技術方面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走著瞧吧。”

布利這時也走了出來,他打著哈欠。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停火令我感到不安。只要亞洲人還在射擊,他們便不可能幹別的事。”

佩利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皺紋。

“不會幹別的事?我親愛的朋友,你使我產生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想法。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些我們料想不到的事又怎麼辦呢?”

羅丹又朝阿爾孔人的飛船看了看,托拉在趾高氣揚地向他擺著手。

“托拉想找我談話。”他說。

布利望著羅丹。

托拉離開了閘門,她平靜而期待地站在那裡,她的高傲不允許她向人類迎面走來,哪怕是走一步遠的路。

羅丹也說不出這個女人的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他平生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比她更驕傲、更不買他賬的人,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多的反感和蔑視、這麼多的不信任與不滿。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人似乎沒有靈魂,但按照人類的觀點她的確是個美人。 然而吸引羅丹的卻不是這種美色,而恰恰是她的冷淡。起初他似乎覺得重要的是讓她相信人類也是智慧動物,但後來他認識到了只有清醒而客觀的邏輯才能說服像托拉這樣的女人,他必須向她證明人類不只是智慧的,而且對於她的計劃甚至於是必要的。

她一動不動地等他站到自己的面前來。

“他們停火了,”她沒有表情地說道,“為什麼?”

佩利望著她的那雙冷眼,她並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後來她那無底的、金紅色的雙眼才開始閃動起來,只過了一會兒她便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我們電能防護罩的擴大大概改變了他們的計劃,”他平靜地說,“我們至少擴大了我們的領土。也許他們已經有了新的攻擊計劃。”

“這些計劃同樣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