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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辣椒,頂可以了。吃罷就往牆角一蹲,曬著太陽,除了到公廁拉屎撒尿外,這是強制規定,不遵守的人要受罰的,更要捱餓,然後就是看那些給收編了的戲班唱宣傳戲,這日子挺舒服。往日在鄉下時候,哪有天天的大戲給他們看?
只有鎮上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請一班人唱兩天大戲。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已經不長久了。
馬良生喝了一碗甘草茶,鴨蛋,天天唱戲,從早到晚,他們江東班當初在西安城最紅火的時候也沒這樣過。不過現在有吃的有住的,新朝還給分田,自己這樣的戲子竟然也算是朝廷的公人了,再苦再累馬良生也說不出半個字啊。
想當初西安剛那啥的時候,他們戲班子都要餓死了,足足大半年沒有收入,好些人都跑了,戲班的傢伙,一些好料子的戲服,要麼給人捲走,要麼就都給師傅典當一空,就那樣存糧也吃光了。馬良生記得清楚的,那天開臺之前,他作為班裡的臺柱子,吃了半碗麥麩加野菜。他師傅一口都沒有吃。
東江班在西安混了十好幾年了,那也是西安城裡撂的響的名號。街口的露天一角,一擺開架子,旗號一大,就很快便圍上了一群人,等到他們登臺唱戲,咿咿呀呀地時候圍觀的百姓已經擠成了老大一個圈子,所有人都看得興致勃勃。馬良生那時候真的是高興啊,雖然臺上他的肚子裡是餓的發燒,但心裡面就是高興。這底下的人就算打賞者再寥寥無幾,二十人裡有那麼一個,這一上午下來他們的飯錢也可以掙出來了。那個時候馬良生就是這麼的沒有追求,只求一頓飯錢!誰能料到他們一幫戲子也能有今日呢?那時候他剛剛這麼想,就看到幾個黑皮狗帶著一群大兵闖了過過,馬良生現在也暗地裡把警察稱作黑皮狗,全因為當初那一幕。那些黑皮狗兇狠地推開觀眾,眨眼就把他們戲班上上下下給全扣了,戲班子的傢伙也都給沒收了,那幾個黑皮狗還順帶著摸走了僅有的一把銅子。缺德的東西!
當時馬良生都萬念俱灰了。可沒有想到他能以一介戲子的身份成了朝廷的正規公員,聽上頭派來的那個教導員說,等西北安靜下來了,他們‘戲子’還能去考評級,如果能給評上國家級戲劇演員了,那真就要發達了。
馬良生不是很理解什麼叫‘國家級’戲劇演員,但這能掛個‘國家’,絕對是高大上。他心裡面隱隱泛著野望,他就要當上這國家級的戲劇演員,他還要加入那個國家戲劇團。
不單純因為待遇的增高,更因為一種尊嚴上的滿足感。
在半年前他還是一介戲子啊。那時候什麼叫戲子啊?下九流的人吶。‘戲子無情,女表子無義’這句話都聽說過吧?他們就是跟女表子一個檔次的人。
但現在他們受國家的抬舉,馬良生內心裡對新朝,對陳漢,感激肺腑。
“眉烏縣在馬上心神不定,這幾日為人犯死裡逃生,我趙廉身為官明察案情,無頭案難得我坐臥不寧……”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入耳中,讓王三川眉頭緊皺,揭開馬車門簾,看著街頭不遠處正在散粥的復漢軍人員,王三川的心情似乎更差了。從府衙剛出來的王三川內心壓著很沉重的心思。這陳漢的官說他爺爺當年官聲很一般,絕對有貪贓枉法的情形,所以家裡在籍的田畝不能完全的補辦新地契,而要砍掉多少,還要看上頭具體的吩咐。
王三川心理面像日了狗了一樣,不,他是被狗給日了。整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的祖父大人早在幹隆二十五年就病逝了,都十幾年了。可是面對著那人的一張狗臉,王三川又能如何呢?
雖然原先是官宦子弟,但讀書第一的王三川老早就去登封的嵩陽書院求學,在蘭州老家卻並不具備多少社會人脈。尤其是剛剛新舊交換,被陳漢狠狠沖刷了一遍後的蘭州。要不是他爹腿斷了,也不用王三川出馬。而王三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