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怎麼回事,幾乎所有的國際警察都知道特別行動組有個不會用槍的獵人,總是有人不時找我挑戰想成名立就,當然都下場悽慘。我是不擅長槍——相對與陪伴我半生的卡片,槍到手僅僅近一年;但‘不擅長’也比大多數笨蛋警察們強得多(失言,現在我也是警察不能這麼說)。儘管被我戰敗的可憐蟲都被嗤笑為“連特別行動組最不擅用槍的人都不如”而抬不起頭,找我挑戰的傢伙仍然屢增不減。不過組裡反倒沒人找茬,我猜大概是克里斯反面宣傳的效果——什麼時候一定找他把這些帳算個清楚。

被討厭鬼們糾纏的煩惱終於停止,因為一個意外。

任何組織都是五味雜全,什麼敗類啊,混飯的啊,公子哥都有;我從不知道警察也是如此。雖然沒剛才我說得那麼誇張——畢竟能夠被委任為國際警察的傢伙都是有些實力的,但是性格的差異也令人歎為觀止。例如克里斯是個徹徹底底的軟腳蝦(後來我才知道克里斯其實在組裡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只有在我和萊娜面前抬不起頭),他的搭檔萊娜卻是冰霜美女。不過想想連我這種‘普通’的大學生都照收不誤,真是蘿蔔開會(依我看是藏龍臥虎吧——旁白2)。

里昂是個極為自大的傢伙,也是我沒見過的‘獵人’之一。在第一線的那群人裡他算得上遠距離狙擊的天才,而且他膽識過人,曾經獨闖龍潭虎穴取得最終勝利。如果訊息來得再早些,超級大毒鳩就應該由他來擺平而不是我。呵呵,補充一點,剷除毒鳩的經過被‘上面’全面封鎖,似乎想以此作為控制我的把柄——或者是想把我當成隱棋。

悲劇起源於我不認識里昂,但他認識我,好巧不巧我們在一個射擊場練習。

他早就聽說過我,印象裡是個水平中上,稍有天賦的大學女生。被我搶了生意的仇恨他記著,所以當看到我走進單人練習室時竟也跟了進去,想挫挫我的銳氣。我們組員看見又不敢攔,只好以最快速度把克里斯找來阻止即將發生的‘誤傷’。

他得到了機會,因為他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我把槍一甩,氣得直跺腳,似乎在發小姐脾氣的場面。

“你是影小姐吧?怎麼了,需要幫忙?” 畢竟是個女孩子啊!里昂看看槍靶中心只有一個彈洞,心中暗想。

“氣死我了!”我懊惱得扯著頭髮歇斯底里的喊道。

“噢——不要灰心。咦?你不是都射中了嗎?”剛認為我只中一發的他看清積分表,發現所有子彈都從一個彈孔出去。

“誰管它們中不中!我是想中途改變彈道方向,沒叫它們每次都是直著出去!”一點也不順手,如果是電話卡我都能讓它像迴旋標一樣回來呢!

“子彈出膛後能影響它的因素只有空氣阻力,當然是直的。”他為我的表演感到好氣又好笑,同時也納悶無人能敵的克里斯究竟怕我什麼。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我把左手舉到槍前。

“你在幹什麼!”

“砰!”子彈從我的手指縫呼嘯而出,我透過氣流的感覺來鎖定子彈飛出的方向。

“對,空氣阻力,我怎麼沒想到!”我根本沒注意耳邊的聒噪,投入到利用阻力改變方向之中。我又連發好幾次,槍的後坐力鎮的我手麻酥,不由的抖了一下,最後一發子彈擦著我的中指而過,在指縫內側留下焦黑的痕跡。我沒有時間感覺疼痛,拼命想抓住剛才那一瞬間的靈感。正當我恍然大悟之際,倒黴的克里斯急匆匆的衝進來:

“槍下留人!——啊,感謝上帝,你還活著。”看到他氣喘吁吁的擋在滿臉莫名其妙的里昂前面,我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在外面貼著門縫試圖偷看的我們因突然開門的慣性摔倒在練習室。只見影小姐興致勃勃用手指轉著槍——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