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致對外了,是也不是?江夏的防禦說不定就空虛了,孫將軍的機會就來了。”笑道,“攪渾一池水,從中取利的事情,也不是隻有我們才會做。”

石景天笑了一笑,沒有答話,看他神色,竟然是預設了。笑道:“你且說說,我們如何竟然在荊州混不下去了?”

我笑:“你先保證,不管我說出什麼話,你都要保證我們的安全。而且,絕對不能夠留難我們。”

石景天忍住笑:“孩子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就因為你說了兩句惹人生氣的話,就要將你們殺了?”

我笑:“你保證?”

石景天也笑:“我保證!”

我回頭看夏侯哥哥:“我是否可以相信,一個刺客最講究的就是一諾千金?”

夏侯哥哥也是暴笑:“可以相信!小妹,你別說孩子話了好不好?我還以為你是大人了!”

我笑:“好,那我就說了。我們此行是要去荊州的。我們到了荊州,自然要找人檢查一下夏侯哥哥的傷口。那蔡氏的耳朵肯定很靈光,肯定會找我們打聽事情經過。我們自然不能夠暴露真相,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但是紙怎麼包得住火?於是蔡氏一定會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那麼奇怪了,怎麼會有刺客快要到手時候還放手?難道這王劍師的門下,已經與許都有了什麼勾結不成?不行,我得繼續調查一下。再調查,哎喲,原來不對!這王劍師的門下原來早些就救過風飄絮的!那麼,去年冬天是不是那群傢伙救走了風飄絮?多半就是了!這群傢伙,拿我的錢卻給人家辦事,真正氣死我了!”

兩個傢伙很沒有形象地哈哈大笑。夏侯哥哥笑:“真有你的,小妹!不過為什麼要說出來?咱們就這樣做不是很好?這傢伙荊州地面混不下去,又砸了江東的生意,多半就要跑許都來混了。我們就多了很多機會!今日都說了,這傢伙預先有了準備,我們的計策還有效嗎?”

我笑:“對君子與對小人應該是兩種態度。雖然石哥哥不是完全的君子,但是也不是小人。雖然姐姐的傷他要負責任,但是我總不能夠這樣暗算他。”這是以退為進。

石景天沉吟半晌,突然說道:“要我們投效曹公,必須先答應一個條件。”

我們大喜,齊聲發問:“什麼條件?”

“任何人都不要問我們過去的事情真相。包括你們,包括風飄絮,包括曹公。”

我們對望了一眼。夏侯哥哥沉聲說話:“我答應你!”

那一天,我總沒有來由地感覺到不安。直到了十多年後,我才真正明白,我為什麼不安。

第三卷 第七章 實驗

那時候,我的眼睛裡,幾乎已經冒出了火。是的。風飄絮沒有別的欲求,卻有兩個軟肋,那就是:身世與野狼坳。

身世已經成為我心中永遠的痛楚。我知道,想要從關羽處得到自己的真正身世,其難度無異於與虎謀皮。我身世裡一定有著不能為人知的秘密,所以,關羽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我想,即使殺了他,他也不見得會告訴我。所以,這個痛楚將成為我永遠的痛。這個秘密,也許關係著劉備,也許關係著他自己,也許關係著更重要的人——除非我能夠將他的世界全部毀滅,讓他再也沒有顧忌或者牽掛,那樣他才有可能說出真話。

可是,毀滅關羽的全部世界,我還沒有這樣的能力,也還沒有這樣的決心。

所以,我安靜地呆在曹操的身邊,做他的謀士。呆在曹操的身邊,我就能夠抓住機會。或者有機會毀滅關羽,毀滅他的全部精神。

而野狼坳,我卻始終沒有放棄。

那日我掘開了墳墓,見到了一具孩子的屍首。我已經不能夠辨認那孩子是誰了,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孩子頭顱上,是一道很深的刀口。普通計程車兵絕對沒有這樣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