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時眨眨眼毫無意識的點點頭,依稀想起記憶裡曹奇曾與他談起這二人的特點,召孟殺性極重擅長陣戰之上衝鋒在前的猛將,殺起性子來無人能擋,猶如秦國殺神武安君白起,與之相反孫起的性子平淡沉穩,即使陣戰之上依然冷靜如冰,殺人越多就越冷靜,心思縝密不忘護衛在君侯左右,更適合護衛在身旁作為侯府守護者。

想到侯府裡有兩位大高手,曹時的心裡頓時他是許多,伸手抓住帶著香味的羅帕嗅了嗅笑道:“都說女兒家是水做的,腰肢柔若無骨宛若流水,我看這句還是不準確的,女兒家應是百花就水而生來的,這天生的女子香味怎的這麼好聞,讓我聞聞看。”

說著兩隻手比自覺的摸進她的衣襟裡,嚇的衛君孺攥住衣裳向後直退:“君侯不可,文師說婢子不可與君侯有肌膚之親,公主怪罪下來婢子要被劃花了臉。”

“切,怕什麼,我不說還有誰敢與公主說,再說我記得公主是個良善之人,不會傷害你的。”不滿意的扁扁嘴,曹時還是很明智的選擇放棄,列侯地位尊崇萬人矚目,一舉一動被有心人看在眼裡,稍有不慎陰溝翻船的比比皆是。

比如勸誡他的文師樊它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擁有合適的理由,天子絕不會介意拿列侯開刀,別看侯府上下對他這個君侯尊敬無比,要論及侯府安危的頭等大事依然寸步不讓,一個人活著要為幾千號人的榮華富貴,近十萬口百姓的安定生活負責,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午餐是侯府裡新興事物,曹時以工作重消耗多為由要求男丁跟著他一起吃午餐,最近幾天又要求婢女也要吃午餐,不管吃多吃少反正都要吃,雖然吃午餐成為新的風氣,但侯府裡尋常的午餐還是很簡單,只能算作朝食與正餐之間的“加餐”,感覺有點類似夜宵的性質。

曹時的午餐吃了條尺餘長的黃河鯉魚,一疊素炒青菜外加一斤烤羊肉,足足吃了三碗粟米飯才滿足的拍拍肚子,十五六歲正趕上能吃能睡長身體的當口,他這一頓飯敢的過成年人兩倍的飯量,所以才有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說法。

飯後休息時間,樊它廣匆匆走過來說道:“君侯吩咐的事情已經妥善處理好了,那日赴宴的商賈們回去之後果然傳聞起侯府的鐵器精工非常厲害,最近侯國裡頻繁出現鬼鬼祟祟的人打探侯府虛實,陳叔讓府中的僕役到各鄉里與穡夫、亭長們送信,百姓們都已經知曉遇到外鄉人口風要緊。”

“那些商賈們談的怎麼樣?有沒有價格比較吸引人的方案?”

樊它廣對君侯時而冒出的生僻詞不以為意,搖搖頭說道:“商賈們比較謹慎,在侯府裡見過鐵爐和鐵鍋的展示,家丁們還用石炭火燒了幾道菜給他們品嚐,那幫商人還在商量給價的多寡,暫時不能確定下來。”

古今中外商人總是具有顯著的趨利性,在壓縮成本追求利潤上擁有近乎天然的本能,曹時很瞭解這些商人也想好了對策:“放出風就說京師、雒陽以及齊地的商賈正在趕來,他們如果不能給出個讓人滿意的價格,這些鐵爐鐵鍋就要運到其他地方販賣了。”

“這……騙他們不太好吧?”樊它廣遲疑起來,雖然他不喜歡商人們錙銖必較的嘴臉,但是他並不會產生欺騙商人也沒關係的道德優越感,違反道德的行為會作出本能的抗拒。

曹時翻了個白眼:“誰說我騙人了?我讓你們請來的三十名商賈裡至少有十個人來自河東以外,還有那些外地遊學的書生以及有生意來往的高爵士紳,這點訊息早就飛出幾百裡外去了,你信不信再過半個月齊國的商人一定會過來?”

“那好,我這就去辦。”樊它廣覺得腦容量不太夠,他並不擅長與商人們勾心鬥角,見曹時定計無礙就拱手退下去。

下午是馬術課,侯府裡有幾個在曾在周亞夫營裡服役的騎兵,這幾個老卒從上下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