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點點糾正他的壞習慣,尋常騎馬的姿態,夾住馬腹衝刺的姿態,騎馬時揮動刀劍的姿態等等,做錯了就重來,如果他不做老卒就跪在地上不起來,除非按時按量完成訓練課目,否則第二天還要重新來過。

他有時很後悔當初讓陳叔嚴格要求自己的命令,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做漢將李廣甚至太公曹參那樣的名將,陳叔當時就樂的合不攏嘴,口中唸叨著先公保佑侯府興旺之類的頌詞,真的從侯府裡請來最厲害的騎術高手為他指導騎術,這半個月裡差點把他折騰散架,前身留下的那點騎術底子在他們眼裡就是渣。

他們自詡騎術可以在漢地縱行無阻,但距離匈奴人不著馬韁,左右開弓馬上騎射的本事還差不少,曹時突然覺得這輩子想達到衛霍軍功似乎有點遙不可及了。

回去的路上嘴裡叼著草棒子仰望天空:“我才不信衛霍生而知之,我吃的比他們好,練的比他們好,憑什麼就練不出來?古人說勤能補拙,騎術講席(老師)說我騎術悟性屬上乘,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咱們走著瞧!”

第13章 主父偃

回侯府時遇到陳叔,老人家看到曹時揹著長弓縱馬而來的姿勢,忍不住開懷大笑:“君侯的騎術訓練初見成效,勤加修煉三年五載就可以疲憊北軍的騎士了。”

“陳叔別取笑我,自從練了軍用騎術,我覺得和幾位騎術講席(老師)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曹時見過幾個老卒騎著戰馬手持短矛突刺的姿態,簡直像歐洲重騎士衝鋒一樣帥的掉渣,他這個連騎馬端槍的正確發力姿勢都沒學會的菜鳥差的還很遠。

老人家笑呵呵地說道:“君侯吩咐老僕打發依附侯府的書生回鄉,每位書生領一百錢,蒸好的饃打包帶走十個,君侯對書生真是好,老僕見有幾個窮書生含著眼淚依依不捨的走。”

“對書生們施以恩惠也是於己便利,將來世人傳頌太公的功業需要書生們用心記載,拔一毛而利百世的買賣不要太賺。”曹時對此得意的很,漢儒在儒教發展過程中起到巨大作用,儒教的大部分典籍都來自這個時代的儒生們口述筆錄,漢儒說的就是後世研究記錄的,這作用得有多麼大。

陳叔頓時恍然大悟,看書生們感激的模樣想必是不會有差的,想到平陽侯的功業名傳千古,老人家忽然覺得給的恩惠太少了點,應該每個人奉上一萬錢的厚禮,給的錢越多就應該越感激才對。

老人家估摸著說出口會挨訓,捏著雪白的鬍子決定轉移話題方向:“大部分書生領著錢走了,但還有幾個死活不願意走,說是要投效侯府做君侯的教席,老僕不懂書生們的說辭,就把名錄給奉上來。”

一卷竹簡上些著六個人名,下面標有出生地平生所學等簡單的記錄,曹時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忽然停在一個人名字上:“齊人主父偃,學自縱橫家?姓主父的人很多嗎?”

陳叔想了想搖頭道:“這個姓很生僻,河東郡內應該沒有,想必齊國應該是有一些的。”

“主父偃縱橫術,今年三十二歲,應該就是他本人了。”他還不至於忘記那個倒行逆施的主父偃,睚眥必報得志猖狂機會是他的標籤,不過這都和他沒有太大關係,左右無事見見這位奇人也無妨。

第二天上午六名書生被請到侯府的偏廳裡用餐,既然是求入侯府教席就得依照規矩展示自己的才藝,這有點像後世大企業招聘精英人才的面試,能力才藝要透過談吐準確表達出來。

只可惜這些書生的表現讓人失望,無論學儒還是學法都喜歡搖頭晃腦的誦讀經文,隨便挑幾篇古文讓他們註解,要麼吱吱唔唔不知所云,要麼解的亂七八糟讓人一頭霧水,真才實學實在令人懷疑。

前面幾個人垂頭喪氣的離去,到第五個人聲稱學黃老二十五年,除了拿《道德經》掉書袋以外,時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