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明年你會陪我過中秋。”

他抬手握住她的雙肩。輕吻著她的額頭。

待馬車出了巷子,散去的學子們一個個垂頭喪氣。

領頭的學子很是氣惱,“說好了要幫唐觀的,你們一個個太沒意氣了,被人一嚇,退閃兩邊……”

有人大叫一聲:“安西郡主的馬車回來了!”

眾人回頭,巷子裡駛來一輛馬車,正是之前那輛。

韋雄道:“琰世子與郡主同往皇城書院探望唐觀。”

有人歡喜地大叫起來,彷彿是他們勝了,很快有人就回過神來,這個結果好像與他們預想的不一樣。

皇城書院座落於東城門外二里處的山凹裡,依山傍水,很是清幽,遠遠望去,如一座氣勢不俗的公候府邸。第一藏書樓便位於皇城書院的東側,那是一座建有三層的書樓,是單獨的大院子。

馬車駛入書院,穿過幾道大門,來到了學子們居住的院落,在一座院子裡停了下來。

早有好奇的異地學子聞訊趕來,圍在院子外面瞧熱鬧。

素妍面蒙輕紗,下了馬車,與宇文琰並肩往唐觀的房間而去。

有學子早早稟報了唐觀,臥在病榻的唐觀艱難地半坐起身子,待看到門口移來的年輕男女,女子是素妍,男子卻是一襲武將打扮,威風凜冽,如同天神猛將一般,真真是仙侶璧人一般。

越是天作之合,唐觀越是難以自抑,心莫名地疼痛著。

宇文琰道:“聽說你病了,我與安西來瞧瞧你。請了皇城最好的郎中來,讓郎中給你瞧瞧。”他打了個手勢,白芷與童英進了房子,將鮮果、茶點都禮物堆放在案上,“這是我與安西的一片心意,還請唐公子收下。”

郎中進了屋子,給唐觀診脈。

唐觀心情繁複,不知是打擊,還是別的,不敢再看素妍,每望一眼,都痛徹心扉。

他喜歡她,尤其是看到了她書法丹青,聽到了她的琵琶之音,得曉了她的棋藝不俗……到了皇城,聽說了關於她太多的事,知曉太多,便越難放下。

郎中診完了脈,素妍問道:“唐先生的病如何了?”

“回郡主話,唐先生是寒邪侵體,染了嚴重的風寒,在下開一劑藥,熬藥服下,兩日後就能見效果。”

那些學子,一個個沒事幹,非說成是唐觀相思成疾。

這邊正說話,有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抱拳一揖:“見過琰世子、安西郡主。”

宇文琰審視來人,自己並不認識,倒是對方似認識他們一般。

素妍道:“這位是晉陽曾馳先生,是玉梅姐姐的叔父。”

宇文琰聽素妍提過曾玉梅的事,頷首點頭,“曾先生客氣了。”

曾馳見一面坐著郎中,正在開方子,輕聲道:“唐公子的病如何了?”

郎中道:“染了風寒,此次皇城染此風寒的人極多,多是相似的症狀。吃兩劑藥就能痊癒,近來天氣轉涼,還得多注意穿衣物。今年的皇城,似比去年要冷些。”

曾馳道:“唐公子兩日前就病倒了,死活不肯請郎中,還發燒說胡話。”

郎中開好了方子,雙手遞到素妍面前。“還請郡主過目。”

這郎中竟是幾月前素妍從太醫院罰往義濟醫館的那位,她微微一笑,“太醫在義濟醫館可習慣了?”

“託郡主的福,已經習慣了。”

素妍看了看方子,雖在是藥。對唐觀的病也知曉得七七八八,微微點頭,“甚好,就依太醫的意思抓藥。”

曾馳道:“我找個學子跟著過去取藥。”

“這裡有曾先生照應,我和琰世子就放心了。”素妍走到榻前,看到半月未見就瘦了一大圈的唐觀。哪有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