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下馬可治國理天下的心學聖人,老朱一向是極其之欣賞。

尤其是在看過兩次王陽明的戰場表現之後,心中更甚喜之。

“這殿中崇禎之臣,多半受過你之心學,真要論起來,也算的上是你的後世門生。”

“是否要清理門戶,你這個祖師自行決之。”

仙師一語道。

這話,說的一點沒毛病。

東林黨的這波人,雖然表面上都是推崇的朱家理學,可實際上一個個都是變種出來的心學門人。

畢竟這玩意,有著根種淵源。

比如創立東林書院的顧憲成,這位第一代東林領袖,當年便是師從歐陽德,而歐陽德又是師從王守仁。

這麼算起來,顧憲成就是個正兒八經的王學門徒。

只不過。

心學大成於正德,經過百年發展之後。

昔日陽明聖人真正的核心思想和宗旨,早已是被後世大多的心學門人拋卻到了九霄雲外。

尤其是這幫東林黨的儒生,知行合一倒是做的很是不錯,心中想財,所以貪財,立馬行動,絕不拖延。

“陽明清楚。”

王陽明微微點頭,眉頭亦是皺起。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窮盡一生開創的心學,原本是為了教化世人,開啟世人禁錮之心可最後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堆帝國蛀蟲。

其實這也怪不得王陽明,任何一種出現於歷史長河中的學術,經過時代的發展變遷,都會衍生出不同的分支,這些分支已經遠遠偏離最初的初衷。

甚至,斷章取義。

比如孔聖千年之後,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永遠沒人提最後面‘遊必有方’這四個字。

然後,冠以聖人教誨之言,命世人遵而從之。

若有違逆,便是無德無道。

不論是哪一種學說,最後都會淪為統治者的工具。

普及教育只會普及對統治者有利的那一部分。

法學、儒學、道學,皆莫於此。

“我再給你四個人。”

季伯鷹看向黑化朱祁鎮。

他既然把崇禎大明這個難搞的任務交給黑化朱祁鎮,自然是要給他把人配齊。

絕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

話音落。

唰。

在這殿中之地,文武群臣之間,有著四道身影,從虛幻到凝實,映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跪在龍椅旁側發矇的崇禎,此刻瞳孔猛的一縮,當他看見這四人中的三人的時候,驚的下巴都合不上。

至於殿中這幫文武,如周延儒、陳新甲這些個,見到這幾人的出現,不少都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天生膽子小的,更是直接當場暈闕。

我滴個媽,這是見鬼了!

“兄長,這四人是?”

坐在龍椅右邊的老朱,望著殿中出現的陌生四人,眉頭皺起,眼中透著疑惑之色。

明末時期的人,老朱這個開國洪武太祖自然是不認識。

不僅是老朱不認識這四人,除卻天啟帝和泰昌帝之外,其他天子儲君也是同樣不認識,畢竟都已經跨時代了,都是一臉的疑惑之色。

季伯鷹倒也沒有讓這些人疑惑太久,直接一道「通曉」,將這殿中出現四人的名字,以及生平所有,以打包的方式全數灌入了這幫人腦海中。

尤其是天順朱祁鎮,畢竟他接下來要代崇禎時空的班,對這四人更要了解。

只有瞭解,才能用的更加順手。

季伯鷹眼眸掃過這殿中同樣處於迷茫狀態下的四人。

在明末之際,這四人的名字,皆是赫赫聲威,璀璨在歷史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