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奔赴金使所在,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跟著金主爸爸一起回金國,宋地這地界自己已經是待不下去了。

“秦…!”

原本已然是陷入昏闕,被祖宗們摁在地上狂揍的完顏構。

此刻聽見秦檜此番甩鍋之語,氣的睜眼,想怒斥開罵,然而這嘴剛剛張開一條縫,泰山帝的鞋底子已經蓋了上去。

“舊友。”

岳飛望著秦檜,聽著秦檜所言,腦海中浮現出往昔幕幕畫面。

的確。

如秦檜所言,曾經二人之間,是有過一段友情,不過這份情誼,早已在權鬥利益中消失殆盡,殘餘的、反而更加顯得諷刺。

在仙師所賜的畫面之中,岳飛更是親眼得見自己的最終結局,在莫須有罪名宣判之後,在秦檜的授意指使之下,被人用大錘砸胸,一錘一錘生生將每一條肋骨砸斷,最後至血肉模糊,悽慘而亡。

一步,一步。

岳飛提著大砍刀朝著秦檜走去,每逼近一分,秦檜便是後退一分。

天下誰人不知,嶽帥天生神力,戰場之上,雙手可撕敵軍之身,更何況現在手中還有著一把半人高的大砍刀。

“我,我,我不能死,你不能殺我!“

“岳飛,我秦檜是宋金友好大使,是宋金溝通的橋樑,我今日若死,往後宋金之戰必定是不死不休、生靈塗炭!”

“為天下!為蒼生!為黎民百姓,你不能……”

秦檜睜大著一雙眼睛,然而話音說到此處,便是戛然而止。

因為岳飛已然是出刀了,手中半人高的大砍刀,快如閃電,從上至下,精準一刀劈斬。

砰、砰。

秦檜的這幅血肉身軀,在岳飛這精準一刀之下,從頭頂到身跨被徹徹底底斬成了兩半,一左一右、分兩半倒地,滋滋外冒的血匯成血泊。

“啊啊啊啊!!”

旁邊的王氏見到這幅慘狀,嚇得胡亂蹦跳,接著眼前一黑,直接翻白眼暈闕了過去。

再看五人中僅剩下的張俊和万俟卨,親眼得見岳飛刀劈秦檜,刺鼻的血腥氣湧入鼻息,臉色蠟白。

万俟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全身顫抖的不住朝岳飛磕頭。

實際上,這姓萬的其實與岳飛本無什麼糾葛,更談不上什麼仇怨,全因是一心想上位,把準了皇帝完顏構和宰相秦檜想搞岳飛,需要一個馬前卒的意思,故而甘願充當劊子手。

說白,投機之人。

至於張俊。

這位被列入大宋中興四將之一,曾經和岳飛、韓世忠等人一樣堅定主戰的將領,其實就是一棵趨炎附勢的牆頭草,身為南宋名義上的最高軍事長官,不僅毫無底線的一味跪舔秦檜,還主動攬下了逼迫岳家軍部將做偽證,用於構陷岳飛的任務。

岳飛只是淡淡看了眼身為武將,卻是已然發福大肚的張俊。

對於這等見風使舵的宵小鼠輩,他根本不屑於出手,殺他,只是髒了自己的手。

而亦是在這時。

生生捱了趙家祖宗們一頓爆錘的完顏構,被趙大單手像是拎雞仔一般拎了起來。

趙大的眼角餘光,淡漠瞥了眼還站著的張俊。

僅是這一個眼神,張俊這位昔日馳騁沙場的將帥,嚇得心頭髮顫,雙股已然是止不住的劇烈顫抖,連站都是已然站不穩當。

“朝殿何處,帶路。”

畢竟這是南宋小皇宮,並非是汴京宮城,趙大當然是不認識路。

一語出。

張俊整個人近乎是以麻痺狀態,木訥的轉過身,顫巍巍的在前引路。

“你,把他的屍首扛上。”

路過跪著的万俟卨身畔之際,趙大淡漠一語,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