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磕頭的万俟卨嚇得直接尿失禁,連連是磕頭稱是,然後顫巍巍的爬起身,強忍著噁心,將已然被劈成兩半的秦檜屍身,一左一右的扛上了肩膀,跟在趙大眾人的後面。

如此看來,這姓萬的顯然是練過的,不然一百多斤的人,怎麼說扛就扛。

就這般。

趙大單手提著完顏構,帶著趙二以及趙家莊一眾,離開了這垂拱殿,往開大會的朝殿而去。

隨著這麼一大批人風風火火、不加掩飾的走出垂拱殿,尤其是皇帝完顏構滿身是血的被趙大這般提著,再加上秦檜那具被砍成兩半的屍首,太監宮女望見,一個個直接嚇得腿軟跪地。

霎時訊息瘋傳,整個大內皇宮,徹底亂了。

亦是在這時。

有著朝鐘之音響起。

南宋皇宮就那麼大小點地,新設的各司衙門都分佈在皇宮周圍,朝鐘一響,半個時辰之內就能把所有人召齊,簡單、方便、快捷。

隨著朝鐘響起,這幫南宋朝臣都是滿懷疑惑往皇宮而去,比如已經在樞密院喝了大半年茶的韓世忠。

但這些人大多都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皇帝可能要宣佈對岳飛的處理結果了。

畢竟最近這幾個月,南宋朝野上下的關鍵詞就一個:岳飛。

而於此時,垂拱殿之中。

隨著趙大帶著趙家莊等人離去,這殿中只剩下了季伯鷹、老朱以及李二和劉老三,岳飛身為宋人,自是一同隨著趙大去往了朝殿。

“兄長,咱怎麼感覺,這方時空的南宋即將中興。”

老朱話音方落。

一道身影,急促衝進了垂拱殿。

那是一個看似十五六歲、身形俊逸的少年郎,衣著皇家錦緞袍子、舉止間透出的儒雅英氣,讓人第一印象就是英君之像。

“汝等為何人?!”

少年郎見到垂拱殿中之人,又望見地上血跡,眉頭緊蹙,出言大聲呵斥。

‘宋孝宗,趙昚。’

季伯鷹掃了眼這邁過殿檻的少年郎,有著一個名字在腦海中自動浮現。

宋孝宗趙昚,被後世公認為南宋最有為、最賢明的君王,更是被譽為「南渡諸帝之稱首」。

只可惜。

趙昚在位時期紹興和議已經持續了數十年之久,金國在北地的根基已穩,南宋已然是錯過了北伐的最佳時機,再加上國內宿將凋零,數來數去唯有張浚這麼一個老將撐場面,最終北伐失利之時,又被養肥的朝中主和派風暴式衝擊,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接受與金和談。

“兄長,這小子應該就是少年時期的宋孝宗吧。”

老朱望著踏入殿中的少年郎,眼中頗有些羨慕。

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

若非是時機不對,若非是朝廷主和派被完顏構養的太肥,若非是完顏構這個太上皇當的要死不死,若非是南宋初年的百戰之兵都遣散殆盡,若非是殺出來的那批善戰宿將基本都凋零一空。

做一個大膽假設,假如在南宋初年軍力全盛的情況下趙昚登基,舉國之力支撐岳飛和韓世忠北伐,這樣就算是張俊這種牆頭草都會全力主戰。

或許在宋孝宗的統治下,南宋真的可以打過長江、邁過黃河,重塑大宋一統之盛。

最不濟,也能收回舊京。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

“不知道咱南明是否有這般意難平的君主。”

老朱這突然開口的一句話,讓季伯鷹不知該怎麼回答。

南明…

莫說是出一個趙昚,能出一個帶腦子的趙構,都算是你老朱家墳頭冒青煙了。

“走了。”

望了眼眼露謹慎的趙昚,季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