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著臉,沒有再說什麼,范蠡上前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西施,轉身奔入大宅。

“快去請大夫。”跨入大門的剎那,我聽到他匆匆吩咐一旁守門計程車衛。

我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范蠡匆忙的背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沒有范蠡,夷光會死,你呢?”鄭旦垂著頭走到我面前,忽然抬頭看著我,道。

我微笑,我只能微笑。

沒有再看我,鄭旦也快步進了宅子去看夷光。

我靜靜地站在雪地裡,看著他們匆忙的背影,沒有范蠡,我會死嗎?呵呵,怎麼會,如果是這樣,當初,我早死了不下十次了。

“白痴。”史連低低地扔出一句。

我回頭看他,他也正看著我。

“最好留著你的命,我的帳還沒算呢。”嗤了一聲,史連便大步從我身邊走過,也進了宅子。

絲毫不意外他會講出那樣的話來,我已經習已為常。

只是,許久許久以後,我才明白,那一句“白痴”,那樣一句低斥,包含了多少的不捨,多少默默的守護……

低頭怔怔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許久,我也抬腳進了那宅子。

剛進宅子,便有人領我進了大廳。

外面冰天雪地,這大廳裡卻是一片鶯歌燕舞。

“你就是西施?”剛進大廳,便迎面碰上一個橙衣女子,柳眉鳳眼,十分潑辣的模樣。

西施?呵呵,是呢,我是西施呢,我微笑點頭。

見我微笑,那女子竟是呆呆看了我許久。

“華姐姐,莫不是見人家貌美,看傻了吧?”大廳裡傳來一片戲謔之聲。

那被稱為華姐姐的橙衣女子回頭瞪了一眼,引起笑聲一片。

“我叫華眉,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你也隨她們叫我華姐姐吧!”那自稱華眉的女子抬了抬下巴,笑道。

年紀最大?我看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吧,我可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呢,但……唉……

禮多人不不怪,掉入這個時空,我的心智倒是成熟不少。我微笑,乖巧地低頭見禮。

“來來來,外面冷,到裡邊坐去。”華眉見我乖巧,笑著拉了我的手便向裡屋走。

我這才看清屋裡的擺設,並不十分華麗,但屋裡燒著一個銅鼎,鼎裡燃著柴,十分的溫暖,這對於我來這怕冷的人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天堂了。

屋裡的榻上坐著五、六名女子,均是天姿國色,容貌不俗。

“來見見我這妹妹,可不許欺侮她!”華眉拉著我站在她們在前,笑道。

“瞧瞧,華姐姐又來認妹妹了……”旁邊一個女子以袖掩口,笑了起來。

“玲瓏!”華眉壞壞地瞪了那女子一眼,“你又想償償大刑伺候的滋味了吧!”

大刑伺候?我心下一凜,莫不是剛離了虎口,又掉進狼窩了吧,還沒有被送到夫差身邊,她們便開始互相爭寵了?

那玲瓏見她如此,大叫一聲便要逃跑。

華眉素手高舉,咧嘴一笑,伸手便逮住了玲瓏。

我微微側頭閉目,不想再看。

“啊,姐姐饒命,玲瓏知錯了……”耳邊響起玲瓏笑著求饒的聲音,“眾位姐姐快來救救玲瓏呀!”

我有些驚訝地睜開雙眼,卻看到華眉正雙手握著玲瓏纖細的腰肢呵癢癢呢,我不由得展眉輕笑,看來我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攤牌

夷光病了。

聽說病得很厲害,但我並沒有去見她,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鄭旦是一定不會讓我見她的。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我已經可以想象現在的她該是如何的憔悴了。

“香寶。”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