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差點把肺咳出來。

孔溪皺了皺眉,半側頭瞥視科林一眼,然後抬臂輕撫邢朵脊背,以期能夠為她壓驚,口中同樣是在為邢朵說著開脫之詞:

“小林,邢兒她這麼晚回來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要動這麼大肝火。”

嗯,肝火過旺容易焚身哦~~

科林怒目沉聲:“和蕭正泰夜不歸宿,這也叫原因”

咳咳,調查得倒是挺細緻的嘛。邢朵偷偷抬目瞥了科林一眼,不看還好,一看科林那跟豬肝沒啥兩樣的臉色,邢朵就知道,她今兒大限是要到了。向著孔溪的方向挪了挪,然後蹭蹭蹭,直到把自己瘦的當柴燒都嫌少的身體藏到孔溪身後為止。

科林吼:“過來”

孔溪拉了拉邢朵:“邢兒,小林叫你呢。”

嗯,我當然知道他在叫我,如果沒猜到他會叫我,我幹嘛要躲到你後面,我果然有先見之明。

邢朵在心中把自己誇得那叫一個神仙,可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從孔溪身後挪了出來,然後一步一頓地向著科林的方向走去。

說是走,比蝸牛那駝房子的哥們兒快不到哪裡去。

但就算是爬也得是有速度的,等邢朵進入科林的勢力圈,科林猿臂一伸輕鬆地就把邢朵帶到他的面前,箍著邢朵的手腕,科林抬目威嚴盡現,他責問:

“夜不歸宿,而且還滿身酒氣,這成什麼樣子?”然後扯著邢朵散發著酒氣和飯菜混濁著的衣襟,似是示威般,又責備道:“而且還帶著小金,你知道這對孩子的未來有什麼影響嗎”

邢朵聲音悶悶,說:“知道……”可這也是不得已為之的呀,不知道內情就跟我唧唧歪歪,以後到床上看我怎麼把你歪歪唧唧,嘿嘿,歪歪**啟不更好?偶喜歡彎的。

科林皺著眉盯著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邢朵,無奈搖頭嘆息,鬆開禁錮邢朵手腕的手,擺出一張朽木不可雕的臉,說道:

“既然知道你還帶著小金這麼晚回來”

“我這也是有原因的嘛。”瞪著倆小眼珠邢朵一邊在腦中飛速構思著怎麼才能把科林給矇混過去,一邊對手指跟賣火柴的小女孩拿著火柴棍兒在做最後掙扎似的。

“原因?”科林冷笑一聲,說:“說吧,晚上聽故事倒是一種促進睡眠的做法。”

呃……

邢朵倆玻璃珠子似的小眼睛立即瞪不起來了,蔫了的黃花菜橫在倆眉毛下面,邢朵哀怨地把柴火棍似的倆手指頭停在半空,然後合併成掌衝科林伸出魔爪,抓著科林的一隻手臂一陣猛搖。

“小林~~~人家真的沒騙你嘛~~~”如果亓官老妖精在這,他都得跪地上給咱邢某人磕倆,就這技巧,也不是一間房兩間房能蓋出來的。

科林反抓住邢朵搖來搖去的兩隻手,忍不住噴笑,無奈地衝著邢朵搖搖頭,說:

“好了,洗洗睡吧。”然後,起身,和孔溪推門而去。

那個……你還沒聽咱說理由呢。

邢朵望著科林和孔溪留在夜色下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能說什麼?或許真的應該說點什麼,說點什麼呢?嗯,科林真像她老爸,孔溪真像她老媽,一個嚴厲地總喜歡裝腔作勢,一個溫柔地都快要把她寵上天去當把鴿子。

唉——老爸,老媽,在今後的一生中,我有了不再去懷念你們的藉口嘞。

走完了三堂會審,月亮已經在中天對著邢朵眨眼睛,邢朵走出臥房,抬頭對著月亮回以一個媚眼,然後徑直向著浴室走去。

浴室蒸騰著霧氣,似早已做好了迎接自己的準備。邢朵笑得溫暖柔情,看來科林和孔溪他們生氣歸生氣,但對自己的好還是如舊。望著浴室縈繞在霧氣之中的房梁,笑意不知不覺蔓延了滿臉,連眼底波紋間都有著笑容的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