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食盒的蓋子狠狠的扣到上面,砸到了小白狗的腦袋,小狗在裡面疼得嗷嗷直叫,他把食盒往身旁丫鬟的懷裡一塞,怒不可遏的說,“這狗咬人!你們把它扔到街上去!”丫鬟不知所措的看向因澤,費揚古惱怒道,“看什麼!再不去就把你也扔出去!”丫鬟連忙拎著食盒往出跑,因澤氣得臉發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狗是我的!你憑什麼?你做的什麼主?”

費揚古將臉湊近,聲音不高卻堅定異常,“憑什麼?憑我是你男人,我就是你的天!不是說天賜姻緣嗎?嫁給我之前,老天替你做主,嫁給我後,我替你做主!”因澤聽罷這番話,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她拉了拉被子,無力的靠在床頭,滿臉絕望的絮絮自語,“不用你提醒,我也一早就知道,我做不了自己的主,我的命,不在我自己的手裡。你、阿瑪、還有太后,你們隨便哪個人,只要動動嘴,那就是我一輩子的喜怒哀樂。”

聽到這裡,費揚古死死的攥住因澤的手腕,因澤疼得一皺眉,“我動動嘴就是你的喜怒哀樂?你他孃的能不能憑著良心和老子說話?沒嫁我之前你心裡早就裝著別人了,你也不提前和我吭一聲,裝出一副你最賢惠你最貼心的德行把爺爺我當傻子哄,兩年了!有了這兩年,你讓我後半輩子怎麼過!”

因澤拿手背擦著臉上的淚水,泣不成聲的說,“我沒和你說嗎?你自己想想,我們成親的那天晚上我都把話說到那種掃興的程度了,可是你真的聽進去了嗎?你還非要我洞房花燭夜的和你說,我喜歡我的西席先生,我不想做你的老婆,你當這是戲文裡呢?而且,即便滿世界的人都說你費揚古,頂天立地、正氣凌然,可是有誰知道你芯子裡是什麼樣的?我怕我前腳老老實實的供出行之,你後腳就會拎著刀去找他。這和你喜不喜歡我沒關,這是你們男人自己的體面。”

因澤說到這裡,語氣緩了緩,“你問我為什麼盡心盡力的做著你的妻子?那是因為我瓜爾佳因澤即便對我自己的命,對你們給我的安排再不滿,我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你要我每天關在房裡唉聲嘆氣、哭天抹淚嗎?十天半個月的倒還好,可誰知道我做你的老婆要做多久?誰知道我阿瑪什麼時候造反,你們什麼時候能拼出個結果來?”費揚古聽到這裡才如夢方醒,“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處心積慮的嫁給我的?你想我們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你都能重獲自由身,對不對?”

因澤面含愧疚的低下頭,小聲說,“對,所以嫁給你的那天我就覺得對不起你,我想,即便我的命運無法逆轉,我也沒必要每時每刻的為難自己,折磨自己身邊的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境遇下,我都該讓自己過的開心,讓自己身邊的人過的舒坦。我們以退為進的一步棋,把你拉下了水,我心裡內疚,也只有對你更好一點兒了。更何況後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瞭解了你的為人,我就想,我有什麼資格讓一個為做好事而散盡家財的人過的不順心呢?你矇在鼓裡,可是你過得多肆意縱情、多開心得意啊?他倒是明白,可是他擁著金山銀山卻要吃著素,去求他冷嘲熱諷了大半輩子的佛祖?那你說,到底是糊塗好?還是明白好?”

“我以為,我恪守著做妻子的責任,我讓你順心遂意,你再高興再整天對我心肝寶貝的叫著,可你畢竟是個男人,是一個和我阿瑪我大哥,和當今萬歲一樣的男人。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得隴望蜀,這些詞雖然難聽,可畢竟是男人的通性,我以為你再怎麼說山盟海誓,可是一年半載後,新鮮勁兒一過,我給你納妾,你還是會半推半就的答應。三五年後,我阿瑪失了勢,你守著諸多美妾和你們的兒女,你是不會在意一個情松愛馳的下堂妻的。這樣的事不奇怪,會發生在滿朝文武任何一個有權有勢男人的家中。”

“可是我沒想到,我一提納妾你就會勃然大怒,你說男人也要潔身自好。我更沒想到,兩年過去了,你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