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豪格失勢就依附多爾袞,人品低劣可見一斑,於是官位一降再降。征戰一生已經四旬的鄂碩倒還看得開,愛妻在旁,兒女繞膝,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鄂碩總是這麼對自己說。

鄂碩沒有料到他們董鄂家並沒有從此就一蹶不振,反而在後來的順治,康乾幾朝家勢如日中天。誰叫他有一對好兒女了。

鄂碩與李鬱的長女烏雲珠就是後來寵冠後宮的順治寵妃董鄂妃,順治把自己全部的愛都毫不掩飾的傾注於烏雲珠身上,以至於後來民間越傳越離譜,說董鄂妃就是明末秦淮名妓董小宛,後來機緣巧合入宮承恩,居然有如此離奇的杜撰,究其緣由,恐怕與烏雲珠的外祖母沈珍的特殊身份有些聯絡。而鄂碩與李鬱的兒子就是名震天下,戰功卓著的名將費揚古,費揚古平吳三桂,破準葛爾,為康熙盛世立下汗馬功勞,榮封一等公,位極人臣。

當然了,這些全都是後話,後卷中自有詳述。

第三卷 看朱成碧

第一章 犯天顏移宮

鄂碩奉皇太極之命鎮守江南後,馬蹄不休,揚起的塵煙把他與盛京隔開了,而且,這一隔就是很多年。然而,盛京城的紛爭與恩怨卻在這個深秋愈演愈烈。

恐怕這世間之事總是遊走於得意與失意之間,禍福相依,良莠相隨。皇太極一面滿面春風的黃袍加身,志得意滿的開疆擴土,而另一面,崛起的後金王朝引起了混戰中各路英豪的敵視,察哈爾大汗和崇禎帝都不得不在焦頭爛額的征戰中抬起頭,重新審視北部的割據勢力。於是,大明皇帝和蒙古大汗不謀而合的將矛頭同時指向了皇太極,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後金不得不面對腹背受敵的尷尬境地。

當布泰惴惴不安的看著皇太極時,他卻成竹在胸的淡然安慰懷裡的愛妃說,“沒什麼要緊,大明是日薄西山、內患不已,不足慮。察哈爾看似強大,其實靠的是各部族的力量,既然如此,就更沒有什麼關係,本來就不是一體,咱們再幫他們分化分化,那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嘍。”

皇太極的話說得輕巧,就彷彿做皇帝的不是他,他只是個看客,戲臺上唱得熱鬧非凡,他卻事不關己的漠然旁觀,因為,這場戲的結局,早已瞭然於心。

對於布泰來說,皇太極是一座宏麗的殿宇,任憑窗外的世界悽風苦雨,愁雲慘淡,只要守住殿中的一角,她的世界就還是溫暖如春的。這天清早,院中就人聲鼎沸,很多人在各房裡忙進忙出,布泰沒法子懶床了,就起來讓宮女服侍她淨臉,這時候哲哲進來了,布泰連忙施禮,“皇后,她們大早上的這是在外面幹什麼啊?”“幾位側妃要搬到別的院子裡去住。”

這答案很出乎布泰的意料,因為從她嫁給皇太極以來,這院子一直都是住著她們這些人,十年來,無論是王府還是後來的新汗王宮,直到現在的皇宮,大家一直都是這麼住的。“皇后,為什麼讓她們搬出去,她們犯了什麼錯?”哲哲猶豫了,無可奈何的說,“她們沒錯,就是她們的出身不夠高而已。”這算什麼理由,布泰很不平的想著,那自己呢?如果自己不是科爾沁的格格,皇太極是不是也會讓自己搬走?還是,還是自己應該感謝那個對她吝惜父愛的父親給了她尊貴的身份?

正當布泰沉吟苦思時,耳邊卻聽見哲哲用幾近乞求的語氣,商量的說,“布泰啊,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搬到西二間住著,其實那兒跟這兒差不多的。”意外的安排讓布泰異常憤怒,“搬?我也搬?憑什麼?我們都搬了,這是給誰騰地方?他要娶誰?”

哲哲連忙按住布泰的肩膀說,“皇上也是不得已啊,現在的局勢你也知道,和察哈爾打了幾仗咱們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皇上為了拉攏蒙古扎魯特部落的戴青貝勒,所以才要迎娶他的女兒。”“哼,這算什麼,用不著我了就讓我滾蛋,他才登基一年啊,這院裡就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