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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漢人都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什麼書都讀過,難道這個道理他會不知道?”
哲哲看布泰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捂住布泰的嘴,布泰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慢慢的把哲哲的手掰開,低聲說,“讓我今天搬走是他自己的意思?”話一問出口布泰就覺得自己很愚蠢,不是皇太極的意思,難道哲哲有權力決定這些?布泰抓住哲哲的手接著說,“既然是他自己的意思,為什麼他不自己來和我說?”哲哲心疼的看著布泰動了動嘴,卻沒說出什麼,然後無力的坐下了,半晌,幽幽的說了一句,“嫁給他這樣的人做妻子,很多時候都是要忍的。”
布泰卻渾身發抖的喊著,“他昨天還在我這裡歇著,今早才走,可他心裡卻裝著這樣的主意!你讓我怎麼忍,”說著,一瞬間布泰淚如雨下,她猛地把頭轉過去揹著哲哲,她不想讓哲哲看見自己的眼淚。“布泰,你要想開些,皇上說等到一打敗察哈爾,你就再搬回來,而且怎麼說你也沒搬出這個院子啊,皇上這麼寵你,不會虧待你的……”
布泰聽不進去哲哲的安慰,淚水模糊中,她透過窗子看見住在對面的烏喇納喇氏在指揮下人們搬東西,金福格格死後,這個女人一夜之間就老了,即使眼睜睜的看著布泰如此受寵,也再不去倔強的爭什麼了,她的兒子平北有功,那麼給她爭臉,可是她今天卻要平靜的從這個院子裡搬走。布泰想到她曾經也住著自己現在的房間,有著自己現在的心境,不禁哀從衷來。布泰擦了擦的眼淚,不顧自己還沒梳頭,推門便往出跑。
布泰跑到皇太極的御書房,不顧侍衛的阻攔推門就進去了,屋裡除了皇太極還有幾個臣子,他們看見莊妃披頭散髮氣呼呼的站在門口,都愣住了。皇太極先是一怔,隨即喝了口茶,面無表情的說,“你們都退下吧。”幾個人都依次從布泰眼前走過,最後一個是多爾袞,他在布泰面前有讓人無法察覺的一絲停頓,他憐惜的眼神在布泰看來,那是可憐,是讓她自己覺得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憐憫。
布泰惡狠狠地盯著皇太極,皇太極卻並不看她,慢悠悠的把手中的茶喝光,他就好像沒有看見布泰的憤怒,喝罷抬起頭來,用他亙古不變的慈愛神色笑著對布泰招了招手,示意布泰過去。布泰執拗的原地不動的站在那裡。皇太極反而笑了,走了過來溫柔的攏著布泰的頭髮說,“看看你,瘋瘋癲癲的,也不怕讓人笑話,來人,拿梳子來。”一把帶著黃穗子的象牙白梳子呈了上來,皇太極拿著它非常溫柔的梳著布泰的頭髮,一下又一下。
“我不搬,”布泰輕聲而堅定的說,皇太極手中的梳子沒有停下,他毋庸置疑的回答,“不,你一定要搬。”布泰還以為皇太極為自己梳頭就是做了讓步的表示,可是沒有想到,不,她早該想到,從她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推枕頭,披衣服,包括今天的梳頭,全是手段,讓她這個不羈的野馬一步步被馴服的手段。可是自己就是這麼的不爭氣,就這樣的一個個小細節,小恩惠,就讓自己一步步的被他征服了。
布泰想著,很厭惡的把皇太極正在為他梳頭的手推開,氣急敗壞的瞪著皇太極,皇太極沒有生氣,低下頭無奈的說,“朕也是沒有辦法,就算朕求你了還不行嗎?朕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有求過人呢。”皇太極以為這句話會讓布泰軟化下來,沒想到布泰卻鄙夷的看著皇太極,一字一頓的說,“你當初是不是對她也是這麼說的啊?”“你說什麼?”“我說烏喇納喇氏啊,你當初是不是也是對她這麼說的啊?只不過呢,你說的不是打敗察哈爾讓她搬回來,你說的應該是,打下大明我就讓你搬回東屋去。”
只聽嘭的一聲,梳子被皇太極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他咬牙切齒的指著布泰大罵道,“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混帳東西。”布泰也豁出去了,冷冷的直視皇太極的雙眼說,“說對皇上的心思,皇上也用不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