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不要再繼續浪費我的時間了,上尉。我的耐性有限,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覆蓋白色布料的指尖沿著手臂往上,經過肩膀,落在白色襯衫的領口上。

在犯人無法反抗之下,審訊官輕易地開啟了襯衣鈕釦。

滿布傷痕的結實胸膛袒露出來,痊癒較快的地方紗布已經拆下,露出新長的嫩肉,但傷口較深的右側還覆蓋著紗布。

「還記得第二天,我是如何盛情招待了你吧?切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你疼得暈過去,不過很快又醒過來了。身體素質還真的不錯。奉勸你一句,不想再吃苦頭的話,就老實和我合作。」

「不,這是我在正T極一號防線對敵人作戰的時候負傷的。」

「正T極一號防線這幾年風平浪靜,根本沒有所謂的對帝國作戰。這些傷痕是因為你對軍部的不敬而受到的懲罰。那麼也就是說,你把軍部當成敵人了?」說著和現實完全違背的話,審訊官的面色卻十分篤定。

指尖充滿惡意地沿著剛剛長好的傷口撫摸,讓人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刻作出殘忍的行為。

作為這個計劃的重要一員,威漢在前期準備中已經瞭解到凌衛的噩夢內容,也被告知凌衛身上存在著衛霆的潛意識,他還為此專門學習瞭如何進行心理暗示。

此刻,凌衛的身體裡,不但有未消退的麻醉劑,還有神經類藥物成分。

獨特的雙重感知經歷,加上藥物、環境……威漢很明白這些東西加起來,對一個人的精神壓迫有多嚴重。相關資料表明,衛霆上尉在臨死前受到殘酷的審訊,可以說是活活摧殘致死的,那麼眼前的犯人應該也會對刑訊有著特別的恐懼。

如果在他身上重複當年的遭遇,會更容易達到目的。

不管手段如何,軍人在乎的只是儘快完成任務。

「把你的手從他身上拿開。」冷冽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從耳機裡傳來,像寒冬臘月被一桶冰水澆在頭上。

威漢立即聽出這是艾爾洛森少將的聲音。

這位位高權重的少將和基地指揮官正在鏡子的後面,監視著這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威漢暗自皺眉。

做大事者怎麼可以有婦人之仁,面前的犯人是凌承雲養子,聯邦目前最炙手可熱的指揮官,全民瘋狂崇拜的偶像,一旦發現真相,洛森家族和所有依附洛森家族的人都要承擔可怕的責任。

這時候應該在最短時間內把事情做好,而不是諸多顧忌。

但艾爾畢竟是艾爾,不管威漢如何腹誹,這位少將的話他不敢當面不遵,聽到命令後,緩緩收回滑動在凌衛肌膚上的手,用高高在上,彷佛隨時可以把凌衛任意處置的惡毒目光盯著他。

「為什麼還在堅持你的臆想呢,衛霆上尉,不管你怎麼逃避,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如果你不是衛霆,那麼,你是誰呢?」

「我是凌衛,凌將軍的長子,我的弟弟是凌謙和凌涵,我在鎮帝軍校以第一名成績畢業,隨後成為凌衛號的艦長,現在是軍部指派的前線指揮官。不管你們這班人在搞什麼鬼,立即放開我!」凌衛受傷野獸似的低吼。

頭好疼。

好疼……

「嘖嘖,真是會幻想,不過是一個平民,卻妄想當凌將軍的兒子。如果是凌將軍的兒子,為什麼會讀鎮帝軍校,而不是徵世軍校呢?」

「我是養子,我的親生父親是凌將軍當年麾下的……」

「對著鏡子看看你的臉!」下巴忽然被人用幾乎捏碎的力氣擰起,逼他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自己的臉,難道你還能否認自己是衛霆上尉嗎?」

「不,我不是。我只是他的兒子,我們相貌相似。」

「笑話,你見過像你們這樣,長的一模一樣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