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有必要和佩堂頂嘴,更沒有理由主動激怒佩堂。

這瘋子掌握著生殺大權,只要一個指令就可以讓他窒息到痛苦地暈過去,或者直接勒死他。

我還想活著回家,活著見到凌涵和媽媽……

情緒平靜之後,佩堂站起來,走到了門外,凌衛吐出一口氣,想著自己總算熬過一關,可是軍靴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佩堂轉回房門。

他似乎拿了什麼東西進來,徑直走到病床邊,手伸向凌衛的脖子。

「幹什麼?」

「這裡的面板都擦傷了,總要擦藥吧。」

好仁慈的口氣。

剛才控制項圈,把人勒到暈過去的是誰?

脖子的擦傷根本就是你乾的好事!

不得已下,被扯著項圈靠近。

凌衛盤腿坐在床墊上,一邊被動地接受敷藥,一邊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神態忽然變得一本正經的金髮男人。

佩堂。修羅的外貌其實相當英俊,不過當然,最有魅力的始終是自己兩個弟弟。

為了讓抹著藥的指尖可以接觸到項圈覆蓋下的面板,佩堂調整了項圈的鬆緊。

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

「這個可以解下來嗎?」凌衛試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