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相送信。”諸葛亮匆忙下令。

諸葛亮以為,只要此事不加宣揚,世人就不知道。自己的後母曾經給自己送過信,就算顏良有陰謀,也難不到他。

不料。那家僕卻苦著臉道:“那楚使來到鉅鹿之前,便大張旗鼓,聲稱是來給太夫人送信,他入城之後。更是大肆的宣揚。說是太夫人給丞相寫信,要招丞相往鄴城,現下恐怕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

“什麼!”諸葛亮吃了一驚,當場就想跳將起來。

只可惜,他雙腿已斷,又如何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震驚的諸葛亮,臉龐頓露尷尬,暗暗咬牙切齒。憤恨之意溢於言表。

他知道,這必是顏良故意要聲張出來。鐵了心的要逼迫他陷入進退兩難,毀掉他的聲譽。

諸葛亮那個恨啊,一時卻又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應對這件事。

正當這時,門外卻來報,言是有楚使聲稱要給諸葛亮送家書,城門的守軍不敢阻攔,只能將使者送來了相府,聽候諸葛亮發落。

諸葛亮眉頭又是一皺,事到此至,他已沒有辦法。

“傳楚使進來吧。”諸葛亮沉聲道。

諸葛亮能怎樣呢,難道假裝鴕鳥,拒不招見楚使嗎?

那個時候,世人就會說他諸葛亮不孝,連自己母親的書信,也不願意看,分明是想拋棄自己的母親。

人言可畏,越是諸葛亮這樣自詡孝義的人,就越畏懼人言。

半晌後,楚使在家兵的嚴密看守下,步入了堂中。

楚使倒也沒有囂張,反是很恭敬的向諸葛亮見禮,隨後便將宋氏的那封家書,逞獻給了諸葛亮。

諸葛亮強作鎮定,很淡然的接過那封書信,從容的折來一看。

那字型,毫無疑問,自是宋氏的筆跡。

書信的內容,正如諸葛亮所料,自己的後母,以母親的名義,召喚他前往鄴城盡孝。

諸葛亮的嘴有在微微擅抖,羞惱之極的怒火,正在胸中燃燒。

他很清楚,以母親的為人,明知召自己前來,必會令他陷入險地,自然絕不會如此。

而眼下母親仍是寫了這封信,必然是被顏良所逼迫,無可奈何之下,不得不遵從。

諸葛亮又深知,自己的母親性格頗為堅強,今竟是屈服於了顏良,可想而知,母親必是遭受了顏良施加的無法忍受的折磨,忍受不住之下,才不得不屈辱的寫下了這封書信。

顏良好色成性,他將那些敵人的妻女佔為己有,威逼她們屈服於自己的淫威之下,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乃是世人廣知之事。

顏良用什麼手段,逼迫自己的母親屈服,諸葛亮不用想也知道。

此刻,諸葛亮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起了這樣的畫面:

自己那風韻猶存的後母,一衣不遮的趴在那裡哼吟,一面哼吟,一面寫下這封不恥的家書,而顏良,則在後母的身上,肆意的征伐……

諸葛亮胸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幾乎就要噴發而出。

顏良啊,那可是顏良,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諸葛均,羞恥自己的哥哥諸葛瑾,霸佔了自己的姐姐諸葛鈴,更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妻子黃月英。

就是這麼一個切齒的仇人,如今,自己的母親,卻正臣服於他的胯下,淪為他的玩物。

恥羞,天大的恥羞!

諸葛亮不敢再想下去,他只怕自己再想象下去,就要氣到吐血。

諸葛亮內心之中,憤怒的情緒是波濤滾滾滾,但在楚使在前,諸葛亮卻表現得雲淡風輕,絲毫未顯得自己的憤怒之意。

看過那封家書,諸葛亮將信緩緩合上,抬起頭時,卻是一臉的平靜。

“家書本相已收到,煩你回鄴城後。也給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