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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帶個口信,你就告訴他,讓他別得意太久。我諸葛亮早晚會將他碎屍萬段,讓他建立的偽楚國,灰飛湮滅。”
按理說自家母親在顏良手中,諸葛亮投鼠忌器,當不敢對顏良如此惡語相向。
諸葛亮去偏要對顏良口出狂言,他的用意,自然是想激怒顏良。令顏良牽怒於自己的母親。
倘若顏良能一怒之下,殺了宋氏,那諸葛亮就不用揹負這“不孝”的名聲。
而且。諸葛亮還能借著母親的死,痛斥顏良的殘暴,藉以引起世人對顏良的不滿。
楚使也不怒,只答應諸葛亮將他的話轉達給天子。旋即告辭。
諸葛亮坐在輪椅上。目視著楚使離去。
當楚使離去,大堂中只餘下自己人時,諸葛亮胸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驟然間噴湧而出。
“顏賊,你卑鄙無恥下游,我諸葛亮跟你誓不兩立,你等著吧。我早晚要親手斬下你的人頭,你給我等著——”
憤怒已極訴諸葛亮。這時竟有些失去了控制,如潑婦罵街一般,歇廝底裡的破口大罵起了顏良。
曾經的那個雅儒淡然,處驚不變的諸葛亮,已全然不見,只餘下一個為羞憤蒙了心的瘋狂復仇者。
左右甘海等家僕,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愣怔的看著諸葛亮破口大罵。
諸葛亮破口大罵了半晌,神智方才恢復幾分,意識到自己這失控的情緒,有損自己平時的形象。
諸葛亮只得強下怒火,抬手想要拭去嘴角邊的唾沫星子,抬手之際,卻又看到了那封母親的家書。
“該死,你怎麼就不自殺呢,害我陷入這般境地!”
諸葛亮心恨難當,當場就想將那封家書撕碎,以發洩自己的怒火。
就在他將要撕信時,腦子裡猛然閃過一絲清理。
“顏賊已大肆宣揚母親給我寫了家書,弄得鉅鹿滿城皆知,陛下早晚必也會知道,倘若我今把書信撕了,陛下問將起來時,我豈非會被懷疑?”
前思後想了半晌,諸葛亮只得將已揉到快爛掉的書信,又不情願的整理成了原樣。
見得諸葛亮恢復了平靜,左右這些心腹的家僕們,卻才暗鬆了口氣。
甘海移上近前,小心翼翼問道:“丞相,太夫人有信來召丞相前去,丞相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還是不去?
諸葛亮眉頭深皺成溝,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
楚使卻離得鉅鹿,直奔鄴而去,幾天後,回往了鄴城。
皇宮中,顏良剛批閱過奏章,正打算放鬆幾分,聽得使者回來,興致一起,便叫將宋氏一併宣入。
過不多時,形容黯然的宋氏,小心翼翼的步入了殿中。
經過幾天的恢復,宋氏飢餓的身子骨,基本已恢復過來,但精神上的創傷卻難平復。
她聞得顏良宣見,當初那羞恥的畫面,不由得就浮現於腦海,心中頓時便慌張不已。
宋氏卻沒辦法,只得強搶著內心的羞畏之意,勉強的前來大殿。
“妾身拜見陛下。”宋氏低低的拜見,再也不敢自稱“我”,只能自稱“妾身”。
“起來吧。”顏良擺了擺手。
當宋氏低起身時,正撞上顏良那充滿充滿了邪意的眼神。
宋氏嬌軀頓是一顫,只覺自己的衣裳,如同無物一般,顏良那目光,彷彿可以穿透她的衣裳,直接看到她的**似的。
宋氏臉畔生暈,趕緊又低下了來,顫聲道:“不知陛下召妾身前來,有何吩咐。”
“你的那封信,朕已送給了諸葛亮,朕今日召你前來,就是想讓你一同聽聽諸葛亮的回覆。”
顏良說罷,向使者示意一眼,令他將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