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一個能自由進入密室的人,”韓五娘冷笑道:“就是我。”

破曉看著這個女人,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沉中俠已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緊提的雙拳、青盤凸出。

韓五娘咬緊了牙,她冷笑道:“爺,不管怎麼樣,我總做過你的女人,既然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殺了我。”

她忽然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她知道沉中俠絕不忍心下手的,她瞭解他對她的感情和**。

只可惜她這次錯了。

她這一扯,她的衣服裡竟然掉出一塊令牌,雕刻著“一月十五”字樣的青龍令牌!

韓五娘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多了這麼一件東西?

沉中俠此時此刻的眼睛裡,並沒有**,只有憤怒。

這雙晶瑩無瑕的乳,本是他所珍愛的,現在他卻想的是,曾經撫摸佔有過的女人,竟然出賣了他!

沉中俠痛苦的火焰,甚至遠比怒火更強烈:“你真背叛我?!”

韓五娘百口莫辯,她挺起了胸,道:“只要你忍心殺我,賤妾情願死在你的手上。”

沉中俠道:“好。”

“好”字出口,鐵筆已出手。

寒光一閃,閃電般刺入了女人的胸膛。

韓五娘吃驚地看著他,一雙美麗的眼睛漸漸凸出,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她死也不信他真的能下得了死手:“爺……你好狠——”

韓五娘想抓住破曉的手,破曉無情的甩開了,他迅速的躲開了,他就像生怕自己的左手,一不小心就會沾上狗屎……

…………

桃花依舊,人面不在。

“鐵琵琶門”廢墟之前,一身錦裘,步入中年的班破曉,目睹此情此景,感概萬千。

十年了,終於回來了!

一排石碑之前,一對穿著破舊落魄的青年男女,帶著一個方面大耳的男童,正在收拾香燭。

“七師兄、小師妹,”破曉喃喃的道:“這些年,難為你們夫妻一直守著四師兄破邪他們,辛苦你們了。”

韓飛燕嘴角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我和破病結婚時,八師兄已經貴為‘妙手班家’的家主,小妹唯恐我們這們窮親戚上門,惹了冰花嫂子不高興,所以就沒給師兄發喜帖。”

看了一眼一身九品“刑部”司官官服、不情不願跪在碑前祭拜的班馬兒,司徒破病摸著偎依身邊那方面大耳男童的頭,懾懦的道:“師弟家的小少爺如今都這般出息了,做了閻老總面前的紅人,我這個做師伯的,和飛燕臉上也有光啊,以後可要多多提攜我家的不棄啊!”

看到當年一身傲骨的七師兄淪落至此,破曉心中也不僅感概起歲月的蹉跎和無情:“師兄,飛燕,你們倆口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來‘妙手一族’來幫我吧?”

“不啦,”韓飛燕勉強笑道:“小妹和破病商量好了,我們再不想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在西村的私塾教小孩子讀書,破曉也在碼頭謀了份工作,日子雖然事情苦了點,但養大不棄、過生活還不成問題的。”

破曉失望的道:“這樣也好。”

司徒破病唸叨道:“當初我們和四師兄一起,千方百計想混進‘七星堂’除掉師孃,為死難的同門報仇,我和四師兄抽到死籤,是我怕死,一直苟活到現在……”

“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破曉摟過師兄的肩,低聲道:“和小師妹安生過日子,好好對她。”

“嗯,我知道。”司徒破病瞄了妻子一眼,隨即將目光迅速轉離。

班馬兒站起,撣了撣嶄新官袍上的塵土,忽然用生硬的語氣,向父親問了一句:“我想知道,當年陷害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