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夫就衝著蔡相爺的金面,不與爾等一般見識!”

這廂東方未明話音,方才一落,那邊的辰源已忽道:“布伯先生,你現在是布拉格、還是布娃娃、或亦是布倒翁?”

“廿四先生”布伯陰沉著臉,並未作答。

辰源繼續道:“不管你是哪一個‘布伯’,我自想告訴你,像楚羽那種人,你幫他一次,他也不見得會還你一次人情,他連基本上的做人信義和良知,都不會有。”

布伯雙眼裡,發出了一種淬厲的寒芒來,他的目光寒意,就像一把毒刃,活像要把辰源戳心剜肺,始才善罷甘休,他的眼色裡,更加透露著無比的怨毒恨意。

他陰沉沉的地問道:“大公子,布伯只想問你一句話。”他雖然目光對場上所有的人都怨毒陰狠,但對辰源卻是非常的尊敬、極度地尊重。

這個垂著頭的敵對派系領袖。

辰源只說道:“布伯先生請問吧,你問的問題,辰源一定如實回答。”

布伯森冷地問道:“‘那個人’,是不是還活著?”

布伯問這句話的時候,楚羽也在狠狠地盯著辰源,那種凶神惡煞般的表情,就像有十世血海深仇、讓他恨不得、巴不得將辰源一口吞進肚子裡去拉出肛門外來。

辰源知道,楚羽也在心裡問了跟布伯同樣的一個問題。

辰源掏出了一方乾乾靜靜的雪白手帕,拭了拭唇角,他的動作溫雅淡定、憂鬱從容,令人倍感好感,卻絲毫不會讓人心生不耐,他只說了一個“字”,他道:“是。”

布伯立即向楚羽橫了一眼,眼裡更發出毒匕般的厲芒。楚羽駭然欲語,辰源卻緊接著道:“是他老人家救得我。”

布伯詫然道:“‘那個人’果然未死?”

楚羽慘然道:“他老人家果是健在!”

辰源默然。

安東野豪態自若:“楚羽,你武功再高,實力再強,今夜也殺不盡場上這許許多多的同道朋友,還是束手待斃吧!”

楚羽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在幕後操控運作,看來今晚,我楚羽想不滅亡,都難上加難了!”說罷,他大聲慘笑了起來,語音淒厲,笑聲愴烈,令人毛骨悚然。

辰源冷冷地道:“你終於知道錯了。”

“誰說我錯了?!”楚羽狂傲反詰道:“當日我成功地推翻了你辰源、有權當政之時,樓子裡,多少人說你辰源剛愎自用無才無德,應有此報,都讚我當機立斷大義滅親實至名歸英雄了得!而今,你們串通一氣聯手對付於我,我楚羽未能斃敵平叛之前,自然人人都指責錯誤在我。成王敗寇,古今同爾!”

“暫先不說誰對誰錯,”布伯陰深深的道:“我屢次幫你,是因為覺著你是一個可造之才,‘青衣三秀’之中,大公子人太軟弱、心太慈悲,缺乏殺伐決斷之果決;柳生三公子畢竟是‘東瀛’異族,又是英年早逝;唯有你,唯有你楚羽二公子,無論智謀、才幹、心思、手段、作風,都跟布青衣先生最為相近,所以,我也一直認為,只有輔佐楚二公子,才能把布先生留下的‘青衣樓’大業,真正的發揚光大……”

楚羽聽到這話,倒是震住了。

他是完全沒有料到,布伯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力、大力支援自己向義兄辰源奪權的!

但聽布伯冷沉沉繼續道:“可是,你的野心太大了,對權力的**也太重了一些,竟然為了取信、取悅小蔡大人,竟然不惜將先生留下的‘青衣樓’,出賣給‘權力幫’、甘心去做蔡家父子的鷹犬……”

楚羽在極度失望之中,已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角溼潤地道:“‘廿四先生’您的意思是說,就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布伯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