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務必要從長計議。昭兒,你有此遠見是好事,只是單憑臆斷,此事可大可小,實在不足以盡信。當然,你阿公我絕非迂腐之人,你這段時間與安陽亭張氏兄弟往來,所為之事無不是居安思危。你大可按照之前的意思繼續行事,在這方面阿公我必會鼎力相助。”祖舉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謝阿公,有阿公這番話,孫兒已然知足。”祖昭慨然說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不可能讓祖父完全接納,但好歹祖父軍人出身,居安思危的意識或多或少是有的。儘管對於他而言,這會兒還有幾分掣肘,然而聊勝於完全沒有準備。

“稍後你去一趟西院,跟公孫家的客人們好好親近親近。昨ri阿公我已跟公孫治老先生談過,公孫治老先生多少是明白的。想必公孫家一行人不ri就會告辭,你趁著還有一些時ri,多跟他們再來往一下,多少讓公孫家能更瞭解你一些。”祖舉又說道。

“孫兒明白。”祖昭有些微的遲疑的回答,在這個時候他當然沒有心思來考慮增進公孫家的關係,不過想到公孫家還是有個別幾個急公好義者,這份情義總得領。

從祖父居院出來,祖昭倒是有幾分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選擇去一趟西院。

這幾ri公孫家一眾賓客盡皆只是在西院活動,早幾ri的外出遊玩、大擺筵席等等,無一不是告一段落。以至於公孫家眾人除了每ri關心劫馬案進展之外,大多時候百無聊賴,不少人業已開始盼望著早起打道回府。

來到西院,循禮向公孫家幾位長輩問候。

公孫治倒是仍有閒情逸致,正在大廳上煮茶小憩。見到祖昭到來後,十分熱情的邀請其同坐飲茶,剛落座又關切的開始詢問調查劫馬案的進展。祖昭簡要的說了一些今ri莊上行動安排,不過並沒有說得過於詳細。

“唉,當真是不曾料到,竟會出這等事故,豈不叫人扼腕?”公孫治嘆息的說道。

“先生所言極是,要不然這幾ri又豈能怠慢先生。此次是阿公專門叫小子前來,一則向老先生和其他遠道而來的朋友賠禮道歉,二則也是竭誠希望老先生萬不要因此事而掃了雅興,大可寬心多住幾ri,即便是要外出,只消提前說上一聲,必然一應安排妥當。”祖昭與公孫治相對而坐,說話時欠身以示謙遜。

“呵呵,大公子太客氣了。此次前來叨擾已有數ri,即便因為近ri事故,但也絕對不曾有任何怠慢之言,相反已然讓我等一行著實領教到貴莊上下的至真至誠。只恨我等在今ri事故上幫不上忙,倘若真有任何需要,淳于大人和我公孫家幾位子弟必無分毫推辭。”公孫治緩緩的說道,語氣聽上去很是真誠。

“多謝先生,小子自知先生不是外人,若真需要淳于大人相助之時,小子一定前來拜求。”祖昭並不託大的說道。

“說來,世道ri漸不寧,就怕這天下的太平ri子不多了。”公孫治忽地話語一轉,顯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說道。

祖昭對公孫治突如其來的這番話有些許疑惑,雖說早先他同樣是聽到公孫治說過類似的話,然而彼時非同此時,此時的話總有一種弦外之音。

“先生的話不錯。若真查實與太平道眾有關聯,怕就怕以太平道眾今時今ri之勢,恐會掀起大風大浪。”他順著公孫治的話說道。

“大公子果然是有見識的人。居安思危,早作準備,相信總不會有錯。到時候我公孫家若能與祖家結為友好,彼此能有所照應,相信是再好不過的。”雖說祖昭知書達理、少年老成,但在公孫治面前始終是小孩,因而他在說這番話時故意顯得更為直接一些。

“先生之言甚是,正所謂強強聯手、化零為整,面對任何變故都能更為從容不迫。”祖昭自然不至於蠢到連這番話都不明白,他這次算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