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治這個老人表面上慈和龍種,然而卻也是一個暗藏城府的人,要不然斷不會輕易說出天下將會大亂的預言。

正聊到這裡,廳堂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身穿華貴白衣的小人出現在正門外。這小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叫人感到很奇怪的小公子。祖昭還記得對方的名字,應該就叫作“小半”。

小公子看到廳堂內的公孫治和祖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閃身躲在一側,只露出半張臉龐害羞不已向內偷看。

公孫治自是看到了“小半”,他臉sè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但是這份變化很快又被掩飾到一抹慈和的笑容後面。他笑呵呵的對祖昭說道:“大公子,這孩子名叫公孫小半,是老朽的小侄兒。”

祖昭微笑著點了點頭,哪裡知道那小公子仍是一副害羞樣子,並且反而還藏躲的更多了。

……

【沒想到回到南方老家卻比běi jing冷啊!老家沒暖氣,冷啊冷啊!】

第38章,事前約定

下午的時候,安陽亭的張家兩兄弟專程趕到北郭亭,登門拜訪了祖昭。。

張家兄弟昨日已然聽說祖家的遭遇,如此大事,他們這些江湖人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經過過去一段時日的交際,張遠、張預二人皆是佩服祖昭。如今既然與祖昭攜手在西河橋同為備盜一事操練民壯,更應該視為自己人。正因為如此,他們少不了要來幫上一忙。當然,他們同樣知曉以祖家勢力應付此事綽綽有餘,只不過人情的過場該做的必然不能少做。

祖昭在偏廳接見了張家兩兄弟。茶點上齊,寒暄過罷。

既然早前他決定邀請張家兩兄弟同去西河橋參與操練活動,不言而喻也正是希望日後能借助張家或者最起碼是張遠、張預兩兄弟之力。此次劫馬案不可不謂是一次好機會,無論是否有太平道徒眾從中作祟,只要一切操作得當,都能成為先發制人的藉口。

故而,在這個時候能進一步拉攏張家兩兄弟的關係,只會有益無害。

“我徐無、令支兩縣,多少年未曾出過此等大案子,實在叫人髮指。”

“祖公子放心,但凡有我等出力之處,儘管吩咐,決不推辭。”

“二位用心,祖昭銘記在心。不得不說,此次之事著實駭人聽聞。過去十多日我等相聚西河橋操練,不正是為了謹防今歲入冬備盜。不曾料到盜賊竟猖狂到如此地步。這幾日本莊上下正窮力追查賊人下落,一有訊息,必叫這幫賊人血債血償。”祖昭正聲說道。

“可惡賊人,不給點顏色當真不足以震懾人心。”張預連連附和著說道。

“說到令支縣那邊,兄弟我到時也有一些熟人。此外,好像韓義公韓壯士亦是令支人。這幾日兄弟我必會張羅安排一番,協助祖公子打聽一下令支縣那邊的訊息。”張遠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不過說話的語氣同樣很是認真,儼然是要言出必行。

“有文義兄長相助,我必能事半功倍。在下先行謝過。”祖昭客氣的說道。他對張遠的這番話倒是很相信,畢竟張遠身為遊俠兒,結交甚廣,若能透過對方聯絡到令支縣的一些遊俠兒,打聽訊息肯定會方便許多。

之後,祖昭又主動提及關於西河橋操練之事。縱然祖家這邊暫時無暇脫身,但是張家兄弟與安陽亭的遊俠兒們,平日有閒暇大可繼續練習。哪怕只是隨意跑上兩圈,練習一下騎射,甚至僅僅只是每天定時聚首,都聊勝於無。

聽得祖昭的話,張遠心中頗有感慨。他早先就猜測祖昭肯定不是池中之物,所做之事也必然都是有長遠考慮。祖家都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故,祖昭卻還記掛著堅持操練,可見其真正的目的絕非單純是放在操練上面。

“祖公子的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