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定記在心上。好在西河橋距縣城不遠,祖公子這邊若有什麼差遣,只消派人到西河橋來找我等,我等反而能更快的趕過來。”

“呵呵,文義兄如此有心,在下感激不盡。”

“時候不早了,那我跟阿預先行告辭。回頭也好儘快派人走一趟令支縣。”

“那就有勞了。”祖昭沒有多留,這個時代可沒有留人吃晚飯的禮儀習慣。

送走張遠、張預兩兄弟後,夕陽已是西陲。

祖昭去馬場打點了一下馬備,不到半刻的功夫,祖湛邁著疾步來到後院。

找見祖昭,祖湛連忙說道:“大公子,文縣尉來了,說是要見你呢。”

祖昭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道:“哦,可是縣府那邊有線索了?”

祖湛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文縣尉是代陳縣君前來,說是關於今歲縣裡察舉的事。”

雖說察舉是一件好事,不過祖昭現在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不僅如此,他反而更覺得陳縣君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實在別有用心。早就料到陳縣君絕不是一個辦實事的人,所作所為無一不是敷衍搪塞,想必仍是不願意牽扯到此次縣境之外的劫馬案,但又不想開罪祖家,於是方才選擇在這個時候安排察舉考核,一方面能獻媚祖家,另外一方面多少也能轉移視線。

他眉宇微蹙,略顯沉重的說道:“縣君大人還真會辦事。”

祖湛沒聽明白祖昭的話,但又不好多問什麼。

跟著祖昭出了馬場,轉而往前廳而去。路上祖湛告訴祖昭,太老爺並沒有去接見文泰。聽到這裡,祖昭心裡倒是閃過一個念頭,自己祖父肯定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猜到陳縣君用心,不去接見文泰也算是一種表態了。

來到前廳,文泰正在用茶。

祖昭與祖湛上前施禮問候,文泰的臉色不是很好,平平淡淡的應了一聲。

落座後,祖昭面不改色的說道:“有勞文大人此番專程前來,陳大人真是辛苦,百忙之中還要顧及察舉之事。”

文泰放下茶碗,粗聲粗氣的說道:“誰說不是。縣裡又要忙著破劫馬案,又要準備今歲入冬備盜,還要整理明年開春的墾務。縣君大人倒是也不慌不忙,一切就好像瞭如指掌。總之,我們這些下屬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開始見文泰不好的臉色,祖昭還以為對方是怪責祖家沒有長輩前來迎接,卻只叫幾個少年來待客,實在有失體面。而剛才文泰的話前半段抑揚頓挫,顯然更是在抱怨此事,哪裡知道話鋒一轉,竟然突然又改為揶揄陳縣君。這一連串的起承轉合,當真叫祖昭、祖湛二人有幾分看不太明白。

論官齡,文泰要比陳縣君更資深,只可惜戎裝出身不受待見。文泰在徐無縣任職快有五個年頭,陳縣君不過是去年方才委派上任,論在縣裡的人心、威望或多或少也是不能相比的。

祖昭與祖湛對視言,沒有接文泰的話。

文泰長嘆一口氣,擰著眉頭說道:“縣裡的亂子可不少,也不知道今歲能否安安穩穩。大公子和湛公子都是有福氣的人,怕是不會知道外面的載道怨聲。”

祖昭暗暗苦笑:不是來代為通知察舉之事,怎地今日卻是這般滿腹牢騷!

祖湛雖同樣感到尷尬,不過還是順著文泰的話說道:“文大人這話說的,倒叫晚輩們真是不得自處。這天下不寧,我輩豈有熟視無睹?只是即便如此,晚輩們也無用武之地,唯一能做的也那便是本本分分。”

文泰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眼神深意的瞥了一眼祖昭。他不改粗獷的說道:“適才我也只是說笑罷了。陳縣君讓我專程來告知祖公子,下月初三,縣裡便會舉行今歲的察舉,大公子只消走走過場便是,無甚好擔心的。”

祖昭微笑道:“陳大人厚愛,晚輩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