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飛將軍!”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當成為流傳千古的豪言。”

“是極,是極。”

這樣熱烈的氛圍之下,就連那些重獲新生的人質們都頗受感動。幾名男丁趕緊來到祖昭面前,彎腰鞠躬向其行了大禮,連聲感激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祖昭看了這些人一眼,這幾人皆是大多身穿窄袖布衣,唯有居中者是一身深sè寬袖直裾,年約三十出頭,文質彬彬好似賬房先生一般。他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爾等遭遇不幸,如今僥倖得救,人可齊全?”

那賬房先生模樣的人苦臉長嘆,聲音仍略顯打顫的回答道:“在下一行主僕共二十七人,胡賊襲劫之時五名門客奮力拒敵,可惜寡不敵眾,當場慘遭殺害。混亂之時有多人走散,餘下我等十八人盡皆成了胡賊俘虜。萬千慶幸得少俠援手,否則怕是再無復還漢疆之rì。”

祖昭又將在樹林裡遇見一位中年傷者,以及藏身馬隊附近的四名倖存者簡單說了一下。

聽完這席話,賬房先生長長舒了一口氣,欣喜的說道:“若無差錯,少俠在林中所遇之人便是我家的大管家胡伯。感天謝地,他老人家能及時遇見貴人,不僅自己逢凶化吉,也救了我家大小姐一命。”他說著,回過頭去向身後不遠處正抱成一團的女眷們看了一眼。

祖昭順著對方目光也跟著看了一眼,不遠處有五名女眷,皆是一身白衣打扮,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楚誰主誰僕。不過他倒是覺察到這幾名女眷都有幾分姿sè,身材勻稱,有三、兩分古典的氣質。眼下當然不是看美女的時候,他很快收回目光,繼續問道:“你們從何而來,又打算去往何處?”

賬房先生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左右顧盼一陣,方才應道:“在下等人本是昌黎郡人,因家道困故,所以yù前往涿郡拜投宗親。我家大小姐正是當朝議郎盧子幹侄孫,此番便是要去往盧議郎的家鄉。”

“盧子幹”三個字引起了祖昭的注意,他不禁再向那幾名女眷看了一眼,原本威嚴的臉sè漸漸緩和,露出笑容道:“竟是盧師的親屬,真是巧得很。某曾於六年師從盧師學習經法,只可惜為避黨錮之嫌中道放棄,至今遺憾萬分。”

他口中所說的盧師正是當今大儒盧植,子幹是盧植的表字。盧家與祖家同是武帝遷北屯邊之後的大姓,兩家素有往來,正因為有這層關係,六年前自己得以拜盧植為師。

恰逢永昌太守曹鸞上書為黨錮士人鳴不平,激怒漢靈帝下詔罷免黨錮士人門生、舊部、故人及父子在內的官員,並牽連遭受終身禁錮,引發歷史上第二次黨錮之禍。祖家、盧家皆處於風頭浪尖,不得不避嫌而中斷彼此聯絡。

儘管如此,他多少算是沾得盧植門生的名份,不過在那段學習期間自己並沒有遇到同出盧植門下的兩位大人物公孫瓚和劉備。

賬房先生聽得祖昭這番話,臉上的遲疑一掃全無,喜出望外的說道:“原來公子與盧議郎有此等淵源,真是巧了,真是巧了。”

祖昭笑道:“某家便在向南二十餘里的徐無縣,諸位不妨移步到設下暫避,聊作休息。等休整過後再另行上路不遲。”

剛剛遭受一場劫難,上下驚魂失措,這些旅人自然巴不得能有一處落腳地。既然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又是盧植門生,多少是一個照應。不過顯然賬房先生人卑言輕,個人臉露欣然,但猶是賠了一個不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