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走過去,離黑影子大約有十米的時候,停下步來,也不說話,默默地看著那影子。顯然這就是謝靜文,黑影子一動不動,像一頭小熊一樣地端坐在那。我們相持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大家都在比定力比耐心。十分鐘以後,我想這遊戲根本沒什麼意思,便開口招呼她。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喊了好幾聲,黑影子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終於急了,大聲說:“謝靜文,搞什麼名堂。”

黑影子依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又說:“謝靜文,我膽子小,不要嚇唬我好不好。”

黑影子還是不動彈,像尊塑像一樣。

我走到黑影子面前,想伸出手觸控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一陣寒意。突然間,我有些害怕了,自信心開始動搖。如果眼前不是謝靜文,那麼又會是誰呢。我是不是太冒失了,月光下,黑影子的頭上怪模怪樣地披著一件衣服。

我的腦袋有些混亂,聲音開始發顫:“喂,是你嗎,謝靜文。”

謝靜文終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果然又被她捉弄了。為了掩飾剛剛的恐慌,我繼續用那種發顫的聲音說:“我好怕,差一點被你嚇死!”

“你這樣的壞人,想嚇死也不容易。”

我笑著說:“離死已不遠了。”

我們正是在那張冰涼的花崗岩供桌上,順理成章地做成了那件事。這是我的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性體驗,事先沒有任何徵兆,說開始就開始,說發生就發生了。還是那句話,世界上很多事情本身沒什麼道理可言,水到渠成,到該幹什麼事的時候,是自然而然地會幹什麼。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那張供桌彷彿專門是用來為我們準備的,又寬又大,天生是一張小床。這供桌彷彿天生就是為了用來尋歡作樂。在這樣一個瘋狂的時間和瘋狂的地點,兩個年輕的孤男寡女,無論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行為,恐怕都算不上太瘋狂。月色如洗,謝靜文將頭上頂著的那件衣服取下來,平攤在供桌上,就像老師向學生提問題一樣,一本正經地問我想不想比較一下她與阿妍有什麼不同。

我傻乎乎地問:“比較什麼不同?”

謝靜文說:“喂,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銀白的月光成了最好的保護色,在月色的掩護下,我們不再羞羞答答。

謝靜文看我還表現出了一些猶豫,冷笑著說:

“老四,你一定覺得我很輕浮,好吧,今天就為你輕浮一次。”

她的舉動不僅出乎她自己的意外,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謝靜文突然直截了當地讓我快動手,讓我脫她的衣服。在她的慫恿下,我開始忐忑不安地脫她衣服,一件一件,一層一層,很快脫光了她的衣服。即使是在月光下,她的面板也是白得像玉一樣。與健壯結實的阿妍相比,謝靜文更像一個剛發育的小女孩。她躺倒在了供桌上,就這麼朝天躺著,Ru房只是小小的一個肉團,像一隻臥在那的小鳥,雖然小,卻充滿了活力,好像只要我一鬆手,它就會立刻飛出去一樣。

第二章(四)

這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想表現得像個老手,想老道一些,表現出自己似乎已經有這方面的經驗,可是她立刻就看出來我是在矇事,是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大男孩。她表現得比我更主動更大膽,事實上,在這場近距離的較量中,沒有她的幫助,我甚至連入口都找不到。我的表現太丟臉了,連及格都談不上,差不多是在第一時間裡,剛剛進入到那裡面去,我便丟盔棄甲草草了事。謝靜文笑了,她格格格笑起來,說難道你和阿妍竟然沒有那個過,難道你和她也是這樣不堪一擊。

謝靜文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恨不得一扭身,一頭鑽到供桌的肚子底下。

謝靜文說:“一看你那麼笨,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