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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紗,蕤珠說的可是真的?”嬋紗猛然聽見皇上叫了自己,心中一驚,懼怕已極,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英帝有些不耐,看向妉良娣,道:“你有什麼話說。”妉良娣正想著麗德妃曾說過的話,將皇上與元婕妤出宮的訊息告知悅昭容,若將來有人問起,就說是從司服部蕤珠那得到的訊息。想到這,便嬌聲道:“情況的確屬實,臣妾到悅昭容娘娘宮中閒聊,無意間便將這些道聽途說講了出來,都是臣妾不好。”說畢,偷偷地溜了英帝一眼。見英帝並未注意到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英帝又沉聲道:“蓉藍!”蓉藍一驚,看向一旁的悅昭容。只見悅昭容神思恍惚,似是渾然忘了身在何處。蓉藍一時沒了依仗,也不敢隱瞞,只好將悅昭容的計劃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悅昭容那日聽了妉良娣的話後,便想出了上元之夜,在觀燈人群中製造混亂,巧妙除去杜沅沅的毒計。並將以玉佩做為信物,讓蓉藍將資訊傳遞到了田御史府。由御史田恆著手去辦。也因此,釀成了上元街頭燈樓坍塌的慘禍。
英帝的面色越來越暗,怒極反笑,“好,好,好一個端莊穩重的悅昭容!”語聲突然轉寒,暴怒道:“真是朕看錯了你。為了剷除異己,竟然勾結外戚。你說,你為的是什麼?”
悅昭容見英帝與杜沅沅鶼鰈情深,心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不願再辯,任憑眼前眾人如何說法,只當與自己無關,一心只想求個清靜。忽然聽到英帝的責問,禁不住一愣,喃喃道:“我為的是什麼?我為的是什麼?”忽然看見依偎在英帝身邊的杜沅沅,只覺得一股怨氣從胸中突然躥出。她猛地站起,臉上哀傷莫名,直直地看著英帝,雙眼含淚,幽幽道:“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以來為的都是你。可是”,悅昭容以手指向杜沅沅,“自從她入了宮裡,你的眼裡、心裡便只有她,我跟你那麼多年,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卻一點都不眷顧。你,我,你要我情何以堪!”聲音淒厲,似是含著無限委屈。停了一刻,她的語聲更加激動,嘶聲道:“她奪走了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要她償命,只恨她一直是好運氣,這樣都能逃過。多說無益,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要如何處置,就請皇上下旨吧!”
英帝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悅昭容會如此態度,硬生生道:“按制,應賜你三尺白綾,你好自為之吧。”
杜沅沅靜靜聽著階下諸人的講述,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悅昭容,她無疑就是上元燈樓之禍的始作俑者。但是,妉良娣的指證,卻讓她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妉良娣本是麗德妃和悅昭容之間搖擺不定的一棵牆頭之草。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指證悅昭容,顯然是又歸附了麗德妃。那麼,麗德妃在這次事件中擔當的角色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而一貫沉穩的悅昭容這一次露出如此多的馬腳,連帶著這次查得如此容易,搞不好,都是麗德妃的功勞。
因此,若處置了悅昭容,獲益最大的就是麗德妃了。而且,對悅昭容,杜沅沅並沒有痛恨,她只是同情,身為一個女人的同情。悅昭容雖然手段狠辣,也不過是後宮中一個得不到愛的可憐女人罷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雖然有罪,卻也罪不當誅。何況,難道就這樣讓麗德妃得逞麼!
杜沅沅站起身來,福身道:“皇上,臣妾想和悅昭容娘娘說幾句話。”英帝雖然奇怪,卻沒有反對,點了點頭。杜沅沅走下丹陛,站在悅昭容面前,眼含真誠,聲音懇切,“沅沅知道,情之一字,講的便是緣分。若是一味強求,只會傷及己身。尤其是因此而連累他人性命,甚至於牽連無辜,更是大錯而特錯。沅沅試問,你於心何忍!”
悅昭容見杜沅沅一步一步走了下來,本是一臉戒備,卻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面上微有動容。杜沅沅接道:“沅沅知道你還記恨著燕貴人之事,若沅沅說,此事確與沅沅無關,不知你信是不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