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美人。”“柔美人?”麗德妃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小皇子怕是該出世了吧?”杜沅沅道:“承蒙娘娘記掛,產期應就在月底了。”麗德妃輕笑了幾聲,“這月份越大,越是難說,一切可要當心呢!”語聲挪諭,似是意有所指。說畢便叫起輦。

杜沅沅看著漸行漸遠的步輦,聽得麗德妃隨風傳來的笑聲,心中一凜,猛然想起梅芫雪近日身體越發瘦削虛弱,雖召太醫看過幾次,但仍未查出原因。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機巧不成?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轉身便想返回徽淑宮,再去看個究竟。

還未舉步,便聽到背後傳來蘭兮的喚聲。轉頭看時,見蘭兮急匆匆地奔來,一邊喘息,一邊道:“小主,皇上來了,正在宮中,小主快回去吧。”杜沅沅一聽,只得先放下梅芫雪之事,回懷玉宮去了。

英帝見杜沅沅進了殿,面色微有不豫,道:“這些日子,你總是不在宮中,到底在忙些什麼?”杜沅沅見英帝氣鼓鼓的臉,活生生就似個索要蜜糖的孩童,禁不住撲哧一笑,走上前來,輕輕在他腮邊印下一吻,膩聲道:“眼看柔美人就要臨盆,我不過是陪陪她罷了。”英帝就勢將杜沅沅攬坐在自己膝上,將頭埋在她的懷中,悶聲道:“我也要人陪,你為何不來陪我?”一邊說著,一邊在杜沅沅的懷中不住地扭動。杜沅沅覺得胸前一陣刺癢,忍不住嬌笑連連,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無力地靠在英帝懷中。

英帝忽然抬起頭,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道:“你常去徽淑宮,莫非是羨慕柔美人肚子裡的孩兒,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也好過你饞著別人的。”杜沅沅面上一陣羞紅,心中卻是一番思量,入宮已近一年,不知為何一直未曾受孕。可這事卻也急不得,只能看機緣巧合。正想間,忽覺身上一涼,才發覺自己已被英帝抱到了榻上,身上的宮服早已脫了個乾乾淨淨,裸露著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和英帝的微栗色肌膚一比,一鋼一柔,說不出的和諧。一時大羞,嗔道:“你這是做什麼?”英帝手上不停,將杜沅沅壓在榻上,附耳過來,低語道:“我這只不過是為成全你的心願,盡心盡力罷了。”杜沅沅猶自掙扎,急道:“等,等一下!天還亮著。小心蘭兮她們……,晤……”,聲音突然中斷,似是被什麼東西堵住。

蘭兮輕手輕腳地闔上殿門,守在門外。杜沅沅得到皇上的如此寵愛,她當然替自家的小主高興。守了一會,正想吩咐人準備些細點果品,待會好送入房中。只見一個宮女急火火地從門外跑了進來,那宮女奔得急迫,一時沒留神,被殿中的椅角拌了一下,重重地跌在地上。蘭兮駭了一跳,急忙去扶。那宮女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來,卻是柔美人身邊的素紈。三月初春的天氣,素紈的頭上竟是一層細汗。蘭兮吃驚地道:“看你莽莽撞撞的,出了什麼事?”

素紈見到眼前人是蘭兮,哭道:“姑姑,快通稟小主,我家小主肚子痛得厲害,想是要生了。“蘭兮一聽,非同小可,只是此時殿內柔情蜜意,也不敢驚動,不禁有些躊躇。

杜沅沅懶洋洋地躺在英帝的懷中,喘息剛定。看著英帝宛如只偷了腥的貓般在一旁暗笑,禁不住又羞又氣,對著英帝的耳朵便輕咬過去。突聽得殿外似有人的哭泣聲,不由凝神細聽,高聲道:“是誰在外面。”

蘭兮一聽杜沅沅的問話,急忙道:“小主,徽淑宮的素紈來了,說柔美人小主肚子疼得厲害,想是小皇子要出世了,特來向小主討個主意。”英帝與杜沅沅一聽,都急忙坐起身來。杜沅沅一邊穿衣,一邊暗自奇怪,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