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經。

我長嘆一口氣,對溫如柳說:“你走吧。

如言生死都會跟我在一起。”

側首對鳳郎交待:“幫我照看如言,別讓人怠慢了他。”

他神色鄭重地點頭:“放心吧!”

我轉頭對爹說:“爹,我倦了,想歇歇。

你別讓人打擾我。”

迎上爹擔憂的眼神,我又嘆一口氣,輕聲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挺起後背筆直走進自己房裡,把門扣死。

一關上門,我的身子就奇異地軟了。

如無骨的蛇般,癱在地上。

無可抵擋的倦意快要把我整個吞噬。

我艱難地在地上慢慢地爬,小小的房間,離床不過是幾步之遙,卻爬得艱苦萬分。

好容易爬上了床,才一沾枕,便人事不省地沉沉昏睡。

我在一片空白中沉睡,時間無知覺地流逝。

依稀聽到爹大力敲門的聲音,但我醒不過來。

好倦啊,似乎這個身子裡十幾年來積下的倦意一併地湧了出來,讓我連抵擋的意念都沒有。

後來聽到有人砸窗,有人進來,然後就是長久的安靜。

再沒有人打擾我,我睡得酣暢淋漓。

這長長的一覺連夢都沒有做一個,但或者也有做,只是我完全不記得。

睜開眼的時候,覺得手腳發軟,肚子空前的餓,但精神卻健旺之極。

我只是略略發出一點小小的聲響,門外有人推門進來。

我訝異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