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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幹嘛。
這一天下午,琴課結束後,齊成章把莫鍾書留了下來,問:“鍾書,你決定明年要參加童生試了?”
莫鍾書的手指輕輕地撥了一下面前的琴絃,抬起頭來,眼中有幾分無奈和茫然,答道:“雖然把握不大,但我還是想試試。”齊成章的訊息真夠靈通,早上他才剛跟王夫子諮詢過報考手續流程,下午山長大人就找他談話了。
其實他本來並沒有這個打算,他給自己制定的人生規劃是十六歲考秀才。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莫榮添去祝賀友人之子進學,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對著太太王氏唏噓,感嘆自己雖生了五個兒子,花了許多錢財栽培,卻連一個秀才也掙不回來。莫鍾寶有意要討莫榮添歡心,當即表示明年也要下場,立志要考個秀才回家安慰父親。他這幾年讀書也很用功,每日書不離手,沒準真能進學。
莫鍾書急了。要是讓莫鍾寶先他一步考上了秀才,他在莫府裡的處境勢必又要艱難一些。可他又不能阻止莫鍾寶,唯一的應對之策便是與他一起去考了,不但要考上,還要名次比莫鍾寶的高出許多才行。
齊成章點頭。這些年來,他一直關注著這個弟子的學業進展。事實上,六年前他剛來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滿腹經綸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齊成章和眾多夫子對他青眼有加格外照顧,六年來,夫子們對他的教導方案都是特別制定的,尤其側重於文章技巧。若是去應試,除非有人舞弊操控,否則斷沒有考不中的道理。
齊成章給莫鍾書細細講了許多考場的規矩道理,分析怎樣做文章才能得考官青睞,還給他說了當任縣令和知府的文風喜惡。縣試府試就是由縣令和知府出題主考,如果考生所作的文章不合這兩個人的心意,就算學問再好也不能考取。莫鍾書一一都記了下來。
眼看著暮色將降,莫鍾書才從齊成章房裡出來。門剛開啟,他看到屋角青色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莫鍾書也不以為意,他手中拿著幾份不知道齊成章從哪裡弄來的範文,雖然齊成章沒有明說是誰的手筆,但看他的態度,這一定是對考試有大幫助的東西。他急著回去用功揣摩。
謝一鳴從屋後走出來,看著莫鍾書隱沒在暮色中的背影,眼神又妒又恨。
蘇直兩年前退學後,莫鍾書就不再和他爭妍鬥豔,許多考試都讓謝一鳴一枝獨秀。可是謝一鳴仍然覺得很不舒服。
原因無他。不管他怎樣努力怎樣優秀,在山長和夫子們眼中,那個遠不如他的莫鍾書仍然是最出色的,也是最讓他們關心愛護的。
打算明年下場的學子很多,可夫子們都是按部就班地統一上課輔導,只有莫鍾書一個例外,才剛剛透了個口風,王夫子和齊山長就忙不迭地給他找資料開小灶。這也太不公平了。
正文 第52章 失竊
可是書院裡這樣的不公平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數不勝數。自從那個澄州首富家的小兒子來到這兒後,齊山長就已經不復是過去那個不畏權貴清高自傲的大儒了。
去年他們開始學習騎射。莫鍾書身子還很矮小,夠不上書院裡養的高頭大馬,也拉不動大弓,在同窗們練習的時候,只能呆在一旁幹看著。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年幼或者體弱的學子只能等著待自己長得足夠強大了能騎上馬了再學這門課。謝一鳴看著莫鍾書坐在場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心中的痛快真是酣暢淋漓。
可是沒過幾天,騎射教習就給莫鍾書牽來一匹小馬,給他的弓箭也比別人用的小了一號,說是齊山長特批經費專門置辦的。騎射課不是必修課程,不論是上馬賓士還是挽弓射箭,教習一般只示範幾次就讓他們自行練習。可是到了莫鍾書這兒,光是一個上馬的動作就耐心教了半個時辰,馬跑出去後教習也騎了馬跟在後面,不時提醒他調節韁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