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時更是手把手地教給正確的拉弓放箭姿勢。教習如此用心,顯然是得到了什麼人的特別囑咐,至於那是什麼人就不用猜了。

莫鍾書根本就不知道謝一鳴的心結所在。書院裡的山長和夫子們給他的種種優待,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些特殊待遇。

他上輩子從出生到死亡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大學教授的眼皮底下打滾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舉手投足一言一笑無不合符學術精英的要求。這些行為習慣給他帶來很多的便利。從小學時起,他就受到老師們的額外關照,即便是剛剛從外地調來的老師也一樣,而且受教育程度越高的老師對他越是喜歡,原因無他,只是他從小培養的行為習慣符合了老師們的期望。其實這種便利,也並非他一人獨享,許多知識分子家庭的孩子在學校裡都或多或少地得到這種照顧,就如同許多官二代和富二代進入官場商場之後如魚得水一樣。

如今易世重生,雖然換了個外殼和身份,可他的修養沒變,憑那言談舉止就很容易得到夫子們的好感。而且他了解這些師長的心理,清楚他們對他的底線。雖然他常常帶著那些比他大了四五歲的公子哥兒搗蛋鬧事,但總會在觸及底線之前懸崖勒馬,所以山長和夫子們雖然經常被他氣得暴跳如雷,事情過後卻依舊對他青眼有加。一如他高中時去網咖玩遊戲,被班主任抓了個正著,可是最後也只是無可奈何地咆哮幾句就不了了之。

這天晚上,莫鍾書去找李長義說話去了。藍天也去隔壁和另幾個書童湊到一起擲骰子玩。

藍天中途突然想起莫鍾書用過的筆墨紙硯還擺在桌上沒收拾,忙又趕了回去。

他推開門正要進去,忽然感覺到什麼,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人影從視窗往外跳。

“有賊!快來人啊!”藍天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自從六年前學子宿舍被王三和張七洗劫過後,書院就加強了安全措施,已經許多年沒出現過事故了。因而藍天那幾嗓子吸引了好些人過來。

莫鍾書回到房中,檢視一番。其實他沒什麼好擔心的,那些價值昂貴的古書孤本都已經帶回莫府的致遠軒去了,房中除了那架古琴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可是那琴還四平八穩地在琴案上擺放得好好的。

和他一起回來的方睿看著整潔如舊的房間,大呼奇怪:“什麼都沒少?這賊人是來參觀遊玩的?”

李長義推測道:“估計這人是剛剛進來就被藍天發現了吧?”

藍天聽了便得意地擺出個功臣的姿態。

莫鍾書心細,只在桌上掃了幾眼,就發現有些東西不翼而飛了。

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藍天,齊山長給的那幾份範文是不是你收起來了?”

藍天開始緊張,“沒有啊,一直放在桌上呢。”

他走過來一看,“咦,我分明記得原來就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左邊的呢。”

他想了想,臉色突然一白,“難道說,那個賊偷走了幾份文章?”

莫鍾書這才滿意地一笑。藍天的腦子不夠靈光,這麼明顯的事情都要提示才能想到。

偷文章的賊?倒還真是個百年才一遇的雅賊!眾人都吃了一驚,同時對那幾份文章的來歷分量更加好奇了。

莫鍾書倒不怎麼在乎,神色淡淡地道:“竊書不能算偷,想必那也是個愛讀書的人。那幾份文章算我送他了。”能把那幾份文稿看重到不惜效仿樑上君子的�